我渣过的昏君重生了 第77节(1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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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杨杲不住颔首, 只当是信了。
  康福海抬手挠了挠胸前, 在袭杀中他这一处受伤最重,险些丧了命,这伤养起来也难,肉芽刚长的时候奇痒无比,到现在伤口愈合, 他却养成了挠痒的习惯,仿佛那一处就和其他皮肤不同。
  康福海忽然掀起眼皮朝长安城门望去, 一双眼阴沉沉的,他隐约间生出一种直觉,是他在战场上百战四杀养成的直觉, 那个要杀他的人,此时在长安的城墙上看着他。
  康福海心里再清楚不过,当初御林军以藩族刺客结案,他嘴上没说什么, 实则早在心里盘算过,明里暗里与他作对的人不少,但要说能布置成那样的场面, 目标却没了。
  但他相信, 那人绝对就是随驾行猎队伍里的, 且与李唐宗室关系不一般。
  原打算再等些日子徐徐图之,现在却是不行了,康福海心里想着,隐藏在黑暗中的敌人最难对付,容不得他慢慢来了。
  “走吧,”康福海脸上笑消失的一干二净,正色道,“等下一回来,长安的城门我想什么开就什么时候开。”
  这话说的狂妄且放肆,背后的意味更是让人心惊,随行的都是康福海亲兵心腹,无人在意,更是有人随口附和,康福海听了也不以为许,反而遐想非非,长安的街,长安的酒,还有长安的美人,艳若桃李的贵妃。
  车队起行,杨杲顺着刚才康福海注视的方向也看过去,远远瞧见巍峨的城墙,他蓦然一声长叹,奔波这么多年,他总算有了沾染权势的机会,他在康福海身上看到与自己极为相似的野心,甚至更为贪婪,这样也好,他便有更多的机会了。
  最后一眼,他不知看着哪里,双眸深如幽潭。
  此时,李承秉站在城墙上,看着康福海的车队渐渐远处,之后化作天边的一个黑点,他面无表情,手指在墙砖上点了点,很快转身离开。
  ……
  四月秀葽,五月鸣蜩,转眼又至夏日。
  贵妃在宫中摆了几场消暑宴,肖稚鱼往来宫中几回,时常陪着贵妃说话。这日她坐着马车到了宫前长道,忽听见一阵金铃摇曳的声音,片刻过后,马车忽然停下,车夫支吾着说,有人抢道先走了。
  景春掀开帘子,刚要喝问谁这么大胆,被肖稚鱼拦住。
  前面的马车四面敞开,以轻纱为罩,此时马车行走,轻纱随风摆动,露出端坐在其中的美人——风情万般的燕国夫人。
  肖稚鱼和她目光对上,燕国夫人微抬下巴,神情倨傲,笑一声便走了。
  肖稚鱼暗想世事改变的真是太多,她可不记得前世燕国夫人是这样张狂。
  很快又发生了件前世未见的事证实了她的想法。
  这日宴间丝竹绵绵,燕国夫人半路走开,过了一盏茶的时间,有宫女慌张跑来,凑到贵妃耳边说了几句,贵妃脸色剧变,也未与众人说什么,起身带着婢女离开。
  留下宴席间议论纷纷。
  宋常瑜道:“莫非又和长生殿那次一样?”
  前年去骊山过冬,贵妃杨氏头一回撞破皇帝与燕国夫人私情,与皇帝置气,哭闹离宫吵了一回,随行的官员无有不知,后来更是传到长安。
  肖稚鱼道:“头一回不知道能闹起来,现在贵妃心里已明白,还能闹出什么事来?”
  在座的众人哪还有心思听曲,窃窃私语不断,议论的都是燕国夫人与皇帝那些风流事。
  等了许久都不见贵妃回来,有个妇人要去如厕,走出殿外,须臾便脸色大变地回来,道:“禁卫在外面围住了,不许出去。”
  “什么?”众人大惊,立刻便有人出去查看,印证了妇人的说法。
  不少人都看向肖稚鱼和宋常瑜。太子妃与潘良娣都已显怀,行动不便,今日没来,而吴王妃与吴王一样,万事推拒,从不出头。眼下最适合出面的就是豫,齐两位王妃。
  肖稚鱼和宋常瑜对视一眼,都觉不妙。
  禁军如此行动,像是宫中出了变故。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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