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28章(3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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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“每个深夜,”他温热的吐息钻进她耳蜗,“总有人用江南软语,将我的名字念成绕指柔。”指腹碾过她烧红的耳垂。
  “譬如昨晚,你猜猜你说了多少句老公我爱你……”
  安姩蓦地捂住绯红的脸,指缝间漏出闷闷的控诉:“你这是篡改证词!”
  盛怀安低笑着将挣扎的小妻子圈进臂弯。
  这个角度刚好看见她后颈淡粉的月牙印记,那是他吻过千百次的印记。
  “要我背出你这周的梦话完整记录?前天你说要骑着独角兽接我下班,周四埋怨我偷吃了你的草莓布丁......”
  “盛怀安!”
  “在呢。”
  “你、你这是监听!”
  “嗯,专属助眠师需要收集使用者回馈。”
  直到红旗国礼停在学校东门梧桐道上,安姩仍能感受到耳尖灼烧的余温。
  看着她的俏丽背影,男人低笑摇头。
  *
  结束上午的会议,盛怀安回到办公室坐下,钢笔在镇纸边沿轻叩三下。
  窗外垂丝海棠的叶影在青砖地上摇曳,他望着楚瀚整理会议纪要时微微佝偻的后颈,忽然开口:
  “楚瀚,得麻烦你协调个私事。”
  楚瀚立即站起身,将记事本翻到空白页,笔尖悬在距纸面三毫米处:“您说。”
  “家里老爷子老太太前些天看安姩的古典舞录影,”盛怀安用钢笔墨囊轻点红木镇尺上的银杏雕纹,“说是想和安院士、冷老约出来坐坐。”
  说完,笔直的目光扫过楚瀚纹丝不动的记录笔。
  “明白,需要安排在非工作时间段。”楚瀚手腕微动,在纸上画出三个同心圆。
  “您看安排在重阳前后是否合适?既应景,又不显刻意。”
  见领导颔首,他又道:“听松阁茶室新换了苏绣屏风,临水那面窗正对枫香林。”
  盛怀安摩挲着镇尺上凸起的叶脉:“冷老是苏南人。”
  这话像片羽毛落在水面上,楚瀚立即在第三个圆圈旁标注“碧螺春”与“松仁鹅油卷”——这是苏式茶点的经典搭配。
  “安院士最近在开拓扑学会?”盛怀安忽然转了话锋。
  楚瀚笔尖一顿,迅速接道:“今天下午散会后,院车队要送安院士回玉兰路。”
  这话答得巧妙。
  盛怀安从抽屉取出个牛皮纸袋:“老太太准备的见面礼,两方老坑歙砚。”
  他手指在纸袋封口处按了按,“安院士素爱这些。”
  楚瀚双手接过时,纸袋已调转方向,将印有荣宝斋朱文的封口朝向自己: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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