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49章(2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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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衣料摩挲声里落下他的低语:“七日不见,桌上的文件都洇成了你的眉眼。”
  安姩眼尾漾开涟漪,转身时指节没入他后颈碎发:“那档里都写了什么?”
  男人喉间溢出轻笑,鼻梁擦过她透红的耳廓:“写某位小姑娘夜夜踢被,不按时吃饭,写她总爱贪凉光脚……”
  尾音消融在交错的呼吸间,他掌心覆上她后背,“早知相思蚀骨,当年该笑唐明皇的。”
  安姩反手摸到他腕间微湿的衬衣袖口,分明是下车后跑着进楼的。
  她故意踩上他的脚背,倾身贴在他胸口:“盛书记这七天倒把甜言蜜语修成了必修课。”
  盛怀安忽然托着膝弯把人抱离地面,真丝裙摆扫过落地窗玻璃,“盛太太调教得好。”
  厨房飘来瓷盏轻碰的脆响,惊得安姩攥紧他前襟:“陈姨……”
  脚尖刚沾地,耳垂就被不轻不重咬了下:“怕什么?小别胜新婚,陈姨是过来人。”
  盛怀安低睨着她羞红的脸颊,眸光暗了暗,“我先去洗澡,一会儿陪我吃饭。”
  安姩笑着将他往楼梯口推,“快去吧,我等你。”
  水声淅沥间,安姩摆好碗筷。
  羊汤煨得奶白,萝卜雕的莲花浮在翡翠芹芽间,蒸腾的热气漫过墙上水晶吊灯。
  “头发也不吹干。”安姩迎上楼梯口的人。
  盛怀安任由她拉着自己折返回浴室,喉间滚出轻笑:“我怕你等着急了。”
  发梢水珠坠进锁骨,洇湿了居家服领口,隐隐透出优越的肌肉线条。
  安姩从抽屉拿出吹风机那一瞬,盛怀安极其配合地躬身垂首。
  发丝在指缝游走,安姩捻起他鬓角发现一根银丝:“有白头发了。”
  “想某人想的。”男人侧首轻吻她的手腕,喉结在薄皮下滚动:“河西视察期间审档,总觉着档上的字在笑话我。”
  吹风机嗡嗡声里,盛怀安忽然攥住她的腰肢:“过了年你就二十了……”
  “你生日那天,我们去领证。”
  尽管已举办过婚礼宴席,但法律档上安姩的名字后仍印着“未婚”二字。
  盛怀安望着眼前小姑娘含笑的眉眼,第一次真切体会到什么叫度日如年。
  安姩关掉喧嚣,指尖陷进他的发间,弯唇轻笑:“盛书记怕我跑了不成?”
  余音被突然抬首的吻截断。
  盛怀安就着躬身姿势将人困在镜前,镜面凝雾里浮出交叠的影。
  宦海浮沉十数载,见惯风云翻覆,惯看众生百态。偏在她这道浅湾搁了锚,唯恐她化作指尖流沙悄悄溜走。
  走下楼时,男人眼底浮着三分未褪的餍足。身旁的女孩唇瓣嫣红微肿洇着齿痕。
  安姩托腮看他执筷,指节屈起的弧度与握钢笔时一般无二。
  见他连喝三口汤,喉结滚动间眉目舒展,不自觉跟着咽了咽。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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