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章(2 / 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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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谷三娘:“你可知此次不同以往,可能会送命。”
  高晋嗤笑了一声,“你是觉得咱们这都是顺民?我这当县尉的只会喝茶遛鸟?”
  谷三娘看进高晋的眼里,他的眼底平静无波,只映了自己的身影,她知晓他是真心相助,遂正了身子,端端正正的行了一礼,起身后,道:“我会仔细筹划,务求一击必中!”
  说罢,不再停留,转身就走。
  高晋被她正正经经的态度唬得一愣,还没来得及说什么,就见她已出了屋门,望着渐行渐远的人,高晋终于问出了那句憋了许久的话,“你真的已经许过了人家?那,那令夫君是何人?”
  谷三娘听着身后特意压了声音的问话,她侧了下身子,回头看了一眼,随后足尖一点,一闪就消失了身形。
  高晋愣怔的想着谷三娘走前的那一瞥,心口狂跳,他的嘴缓缓勾起,眼里慢慢浸上笑意,紧接着他大笑出声,“我知道,我就知道!”
  他混不在意是否会打扰到邻里,这两声大叫在静夜里传出很远,引得隔壁的狗又是一阵狂吠!
  第八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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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这几日的柔远县城热闹的很。
  城中劳苦,百姓们为了一家老小的食可果腹、衣可避寒日日劳作奔波,没时间亦没金钱去寻些消遣,这县里的新密趣闻就成了每日里茶余饭后最热衷的活动,且老少皆宜,不论贫贱。
  近日里的传闻颇多,早不是张家偷了李家的鸡,王家的小郎翻了寡妇的墙这等事情可比。茶楼酒肆、街头巷尾,总有那三三两两的聚在一处低声私语,这着实为他们一成不变的日子添上了些许颜色。
  这些传闻从鸿德楼换了新主家,到衙门的高县尉被打了板子,命都去了半条,再到万霞楼的花魁卿卿姑娘被个神秘富商给包养了起来,再未露过面……
  这些都已经过时,现在最为人津津乐道的是——安平坊的吉府是个食人魔窟!
  在一个不起眼的巷子里,几个年轻的娘子围在一处,一边做着手里活计,一边说叨着。
  “我听陈家出嫁了的二娘说,这吉府是长安来的,很有些来头,但他们家的郎君在长安城里惹了大事,只得躲到咱们这避祸。”
  “那长安城里处处是贵人,必是他们吃了不该吃的,被人撵出了城!”
  “这话在理!我听张家娘子说这吉府一到夜里就阴风阵阵,四处都有嚎哭声!张家娘子的堂兄家的小娘子的郎君就在安平坊做事,他亲耳听到了,必不会错!”
  “我家小郎的同窗的族兄是衙门里的差役,据说前一阵甘河乡走丢的那几个娘子就是被他家逮了吃了!骨头半夜里被丢去了后山的乱葬岗,就这几日,那几家的人还来咱们县衙找陈明府哭闹过!明府也是没办法,又没得证据,不能胡乱抓了人。”
  “唉,咱们可看好了自家的娃儿,可莫叫他们给弄了去。听说高县尉就是为救那些被捉的小郎君,被那吉府恨上了,硬逼着明府给他打了板子,现在人还躺在家里动弹不得呢!”
  “那些高门大户的咱惹不起,但咱们也得多盯着点,指不定能帮得上忙呢,这谁家的小郎小娘都是他阿耶阿娘的心头肉啊!”
  “可不是!吉府那采买的仆役,我在米铺里遇见过,长得凶神恶煞,眼冒红光,看得我腿儿都发虚!”
  “啊呀阿诚,你胆子太大了,可莫要再自己出门了!真被捉了去,你家郎君可没处寻你!”
  “我知晓的!”
  ……
  在她们身后的四方小院中,也聚了四个人,这几人听着墙外传来的声声议论,神态各异。其中一人脸色铁青,听着听着实在忍不住,把手中的酒盏啪的摔在矮几上,瞪着依靠在树下的那人,道:“这出的甚的主意!”
  树下的人正优哉游哉的望着天儿,听了此话,只斜了他一眼,慢悠悠的说:“裴翁果然虚怀若谷,你这样的居然没被敲断腿,还放心的让出了门。”
  “姓谷的!”暴怒的小郎君正是裴家老九,裴子孚。他四哥坐在一旁也不言语,只端了酒细细的品着。
  被指着的人自然是谷三娘,她今日着了男装,也没做多余的改扮,只素着一张脸,脸上的疤痕也未遮盖,更显英气,举手投足间端的是风流倜傥。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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