鲛珠泪_分卷阅读_4(3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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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一道焦急的女声却打断了云寒汐的遐想:“我的小祖宗,你怎么就出来了啊!外边这么冷快回去。”婆婆一进院子便看见云寒汐站在雪地里顿时心疼得要命,爷爷也立马解下身上的貉子披风搭在云寒汐得肩上。云寒汐觉得心里暖暖的,在老人的簇拥下满心欢喜地回了屋。
  一进屋婆婆就开始数落:“小汐,不是叫你不许出去吗?外面这么冷,要是受了寒,再病上一场你是要婆婆担心死还是要婆婆累死啊!”云寒汐笑眯眯地看着婆婆嗔怒地责备他,心里满是甜蜜,也不还口,只是笑盈盈地坐着听婆婆叨念。
  或许是爷爷看不得婆婆这碎碎念的模样:“哎呀,小汐毕竟还是小孩子,在屋里闷了一个月了也该出去透透气了,老婆子你就别再念叨了。”
  婆婆死死地瞪了爷爷一眼:“见不得我念叨那你就出去啊!”
  爷爷一下子就慌了神:“哪里,我没那个意思,老婆子你别气。”忙上前拉拉婆婆的衣袖,婆婆却毫不留情地甩开了。云寒汐又笑嘻嘻地看着爷爷使出十八般技艺逗奶奶开心。
  两老知道云寒汐是个安静的孩子,吵吵了没多久便嘱咐云寒汐先好好休息,一会儿去吃饭,就出去闹腾了。
  直到老人走了好一会儿云寒汐才敛了脸上的笑容。依婆婆的话解了衣裳缩在被窝里休息,不知不觉又想起了那人。天冷了,不知那人可还好,有没有生病。云寒汐又摇头自嘲,那人可是当今圣上,身边的人怎么会让他生病呢。浓浓的思念从心里泛起,想着那人的每一个细节,却也不自禁地笑了起来。
  晚饭照例是婆婆喂他,手上的伤还没好,没办法举筷。其实都不怎么疼了,婆婆却执意要上药说是不然可惜了这么好看的一双手。身上的伤也是敷着药,狰狞的伤疤渐渐变得平滑。
  云寒汐突然想起了什么,咽了嘴里的食物问道:“爷爷会画画吗?”
  爷爷从碗里抬起头,得意洋洋到:“琴棋书画你爷爷样样精通。”奶奶飞快地白了他一眼。
  云寒汐听到这个回答顿时两眼放光:“那等我手好了,爷爷教我好不好?”爷爷这次也没再吹嘘,直截了当道:“好啊,等你婆婆觉得你手可以活动了就开始教你。”
  云寒汐裂开嘴笑得一脸灿烂。
  第十章
  云寒汐笨拙地用缠着药的双手披上件披风出了房门,这两天似乎开始回温没有隆冬时节那样冷了,婆婆允许他可以出来走走。
  台阶上都还积着雪,云寒汐扶着扶手走下去。院子里的雪也还没化,透着寒气,可风却不那么冷了。是不是地掀起他的衣角,掠过发丝拂在脸上,那张精致的脸上不在是近乎透明的苍白,反而有些红润,看上去多了分生气。
  云寒汐信步在院里走着,屋内响起了婆婆的声音:“小汐,快来,婆婆给你拆药了。”终于可以拆药了?之前就央了婆婆好几次,可婆婆不肯,现在终于可以拆了。
  加快了步伐,带着笑走进门。到婆婆的跟前乖伸出双手乖地坐下,“就这么迫不及待?”婆婆笑道。云寒汐还是只望着婆婆笑。
  段瑾书把他的手放在桌上,小心地拆开布带,在把手牵到一旁的温水里洗掉药渍。指尖上的伤痕果真都消失了,手腕上被捆绑的痕迹也都消失了。
  “试着动动看。”云寒汐依言伸了伸手指,转了转手腕,竟一点也不疼了:“谢谢婆婆。”段瑾书嗔怒道:“在说谢,婆婆可就不认你了。”云寒汐脸上的笑意更深了:“知道了,婆婆。”转而又对着一旁笑吟吟的张玄居道:“爷爷,快教我吧!”
  “呵呵,何必急在这一时,待吃过饭也不急嘛。”
  “但是还有好久才吃饭,爷爷就别粘着婆婆了。”云寒汐换上衣服可怜兮兮的表情,含着泪花盯着爷爷。
  张玄居也不在意这个小家伙看穿了他的心思,看这孩子少有的迫切也就拉着他的手到了书房去。
  这还是云寒汐第一次到书房来,房门一打开便是一壁高高的书架,上面摆放了各式书籍,屋的那头开了一扇窗,正对着后院的花田,花田中照例铺着石子小路,围着篱笆,篱笆外就又是茂茂密密的竹林。
  窗前是一方书案,上面整齐地放着几沓书,书架,镇纸。书案的脚边零零散散地放着几卷画轴。靠门的墙上依旧是一壁高高的书架,上面放满了书。
  张玄居看着门口呆站着的云寒汐,牵起他的手走进书房:“小汐以前认过字吗?”
  云寒汐摇摇头:“不过偷着学过,认得一点。”
  “那爷爷以后教你,可好?”张玄居笑盈盈地看着小家伙啄米似的点头,一种为人师表的成就感顿时油然而生。
  两人走到案前,云寒汐还小,有些矮,只得踩着一张小板凳站在爷爷身边。学着爷爷的样子握笔,白皙纤细的手指握在狼毫上不仅美得惊心竟还显得有不一样的力量。
  半生画竹,一生画兰,从兰花的画法中便可看出一个人的心性。张玄居尤爱兰花,教云寒汐得第一堂课便也是画兰花。
  张玄居铺好宣纸,沾上浓墨按贯法一笔长,二笔短,三笔破凤眼,再辅以淡墨衬上几叶。寥寥数笔一株兰画得空灵飘逸,颇有仙风道骨的意味。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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