东宫白月光_分卷阅读_7(2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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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明明是关切的话,李淳的面色却有些恼。
  朱嫣笑说:“嫣儿又哪里会做那种事?是五殿下看花了眼,将嫣儿打算送给兄长的荷包错认了。”
  李淳不由把目光转向李络,似有怪责之意:“五皇弟,是不是你当真瞧错眼了?”
  他看到李络,便打心眼儿觉得瞧不起。这个五皇弟虽也是父皇的子嗣,但因双腿残疾,生母又是个下贱的杂役宫女,他整个人在宫里便如阵影子似的,从没人在乎。
  好端端的,他跑出来说什么荷包,莫非是想挑拨离间?
  李络坐在轮椅上,一手扶着木制的转轮,神色淡淡的,如冰削雪凿似的。他一抬眸,琥珀色的眼珠子望过来,说:“兴许是吧。至于信不信,大皇兄自己决断便是了。”
  这话说了等于没说,反倒叫人更气。
  李淳被坏了兴致,也不想在外头吹冷风了,强板起脸色,与朱嫣说:“表妹,少与那姓齐的来往。他们是关雎宫人,叫母后知道了,会不高兴的。”
  说罢了,便正了正衣衫,抬脚朝宫殿里头走去。
  “恭送大殿下。”朱嫣低身一礼。
  等李淳进去了,她侧眼看一下李络,险些没能挂住脸上的笑。
  她本不是如此,她应当是逢人就笑得温温舒舒,叫人挑不出错处来,这才是在宫中的生存之道。可今日李络这么一打岔子,她便如眼里揉了颗沙子似的,分毫不想顾着那外在的面具了。
  好一会儿,朱嫣才重新露出笑来,道:“五殿下真是爱开玩笑。只是,这玩笑话,有些是说不得的。”
  她的笑颜极是清丽,谁看了都会觉得心里化开了;但李络看着她的目光,始终是那样寡淡。
  “玩笑话?”李络低头,嘴角略有嘲讽意,道,“先时朱二小姐陪着福昌皇姐来长定宫中,撕毁书页,打碎器具,开笼捉鸟,可不止一二回,我都当做玩笑放过去了。如今,我也想与朱二小姐开开玩笑,朱二小姐便受不得了?”
  他说话的嗓音清清淡淡,却有一丝如冰尖似的锋芒。朱嫣很少听他一气儿说这么多话,心底略略有些诧异。
  五皇子李络从来少言寡语,每每福昌公主欺负他时,他都不会还口抗争。怎么如今,他竟然这样锋芒毕露的?
  要是她心眼再坏些儿,将他的话添油加醋捅到福昌公主那里,那李络便是吃不了兜着走了。
  “听五殿下的话,像是厌恶极了我。”朱嫣撇开头,说,“既如此,下回便不用假惺惺地在柳先生面前帮我。我说过,殿下若厌恶我,不必逆着性子藏掖。”
  他既然这么讨厌她,何必还在柳先生质问是谁撕掉他文章时出口相助呢?令她受罚,岂不是更趁了李络的意?
  说罢,她匆匆一礼,朝着宫殿内走去。
  “你……”
  李络似乎想说什么,但朱嫣走的急切,很快只留一道虚虚背影。他独自留在殿宇外,抬头便是一阵长夜冷星。
  顿了顿,李络喃喃自语道:“我那时当真只是瞧你可怜。”
  明明是福昌公主作的恶,朱嫣却得一个人全包揽了,一点儿都不得委屈,好似甘之如饴的样子。她今年是十四岁,尚未及笄,本应当是被家人捧在掌心宠若珠玉的年纪;可在这宫里头,她只有给人当枪的份儿。
  只有那一次,李络对这个自己向来不喜的朱二小姐,起了恻隐之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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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裕贵妃的生辰办的热热闹闹,宾主尽欢。贵妃本人自不必说,贵妃的小侄子齐知扬也在御前出够了风采,以一首宫宴长诗博得了满堂彩。
  若要问谁不高兴,那便只有福昌公主一人了。
  因见不到心上人,她闷闷不乐了一整晚。伴读秦元君瞧见公主面色不好,多嘴问了采芝几句。她得知了公主的心事,心思忍不住活络起来。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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