重生后成了权臣掌中珠_分卷阅读_79(3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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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“主君果真有心!”
  “还行吧。”魏鸾脚步轻快,有点小得意。
  染冬看她前些日愁眉苦脸满怀担忧,这会儿云开雾散似的,也觉愉快,回了北朱阁后,同春嬷嬷、抹春她们一道备了桌丰盛的饭菜,关起门给魏鸾过生辰。因魏夫人每年给魏鸾过生辰时都会启封一坛自酿的好酒,今晨命人送来,主仆一道喝了,酩酊而睡。
  ……
  兴许是那幅画实在令人兴奋的缘故,魏鸾近来频频梦到盛煜。
  起初,梦境是很愉快的。
  断续零碎的片段,或是在曲园,或是在两人并未去过的京郊水畔,梦里比那回策马踏青时还要愉快。甚至魏鸾还梦到了京外不知是什么地方,她追过去逼着盛煜说老实话,结果那位冷傲的脸一抬,告诉她那幅画是假的,魏鸾当场气醒。
  醒后回想那份生辰贺礼,又忍不住暗自欢喜。
  渐渐地,梦境就不怎么愉快了。
  不知怎么的,她时常梦到盛煜出事,或是受伤或是失踪,梦里他仗剑浴血,比那回在镜台寺被袭重伤后还惨,被人暗算得快要丢掉性命似的。有一回夜里,她半睡半醒地做了三段梦,都是盛煜遭了袭击,她从梦里吓醒来,背后冷汗涔涔的,心跳快得像是要从胸腔蹦出来。
  如此梦境不断,让魏鸾愈来愈不安。
  她很少这样做梦,长了十六年,也就只在敬国公府出事,魏峤被捉紧玄镜司牢狱的那阵子,总是心神不宁,常从梦里惊醒,自是因她担心父亲魏峤的缘故。
  可近来她念及盛煜时多半是欢喜,并为过分担忧。
  怎会无缘无故做不好的梦?
  魏鸾有些不安。
  她本就随了时下高门贵户的风气,常跟着母亲去礼佛进香,经历了重回少女时这样离奇的事,对冥冥中的玄妙之事更添敬畏,不敢掉以轻心。在连着数夜被梦境困扰后,魏鸾愈来愈担心远在京外的盛煜,甚至想策马飞奔过去,亲眼见他无恙。
  但盛煜临行时郑重叮嘱过,不许她乱跑。
  魏鸾便竭力按捺,静候消息。
  好在卢珣那边能借着玄镜司的渠道得知盛煜的近况,常来给报平安。
  魏鸾每日问几回,聊以慰藉。
  时气愈来愈热,蒸笼似的晒了两天后,下了场暴雨,浇得满城凉爽。曲园中仍平静无波,朝堂上近来的事情却不少——自永穆帝当朝说了愿意为章家昔日的战功,从宽处置后,章孝恭疑虑稍稍打消,纵然万般不情愿,仍松开庭州大都督的兵权,孤身回京请罪。
  回京之日,永穆帝命人在城门等候,径直关入刑部大狱。
  不过永穆帝守了当初的诺言,并未伤及章孝恭父子性命,只关在牢狱里,不许探视。
  至于其余从犯,不论僧俗官民,皆按律处置。
  私藏军械是重罪,永穆帝亲自将旨判决后,次日便在闹市处决。据说当时上百人被齐齐斩首,周遭血腥味弥漫不散,经了场大雨冲洗,才消去痕迹。而章家的这件案子,也在这场雨后渐渐平息下去。
  朝堂上,没人再提此时,仍如往常般商议政令民生。
  后宫之中,章太后的病体仍然未愈,却不再叫人去侍疾。章家女眷们从前尊贵跋扈,每年盛夏轮番到城外避暑纳凉、设宴排戏,今年却没怎么出门,别说设宴,便是连别家的请帖都推了。就连从前隔三差五入宫问安的做派,也收敛了不少。
  仿佛被永穆帝当头棒喝后,老实了些似的。
  京城中百姓偶尔议论,都觉得此次皇恩浩荡,章家感念皇恩,洗心革面。
  魏鸾却觉得未必。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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