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是我的理想主义 第19节(2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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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严文征讶异,春蕊一直以来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,没搞懂她怎么猛然陷入了沮丧情绪:“你前天开会不还是挺有把握,分析人物头头是道,怎么今天自我怀疑呢?”
  “可能……”春蕊一阵沉吟,说:“惧怕……权威。”
  “嗯?”严文征发现她走起深沉路线,用词晦涩,他努力思考“权威”指哪一方面,好半天,相通后,粲然一笑,说:“这里没有什么权威,你又不是小孩子了,你不能因为别人认真做事,便退缩到譬如‘他吓到我了’、‘我害怕表演’的自卑想法中,这很愚蠢的。”
  春蕊嗫嚅:“我本来就不聪明。”
  严文征失笑:“这不太像是从你嘴里说出来的话。”
  春蕊努努嘴:“谢谢您高看我。”
  “演员本就是要完全暴露在镜头下的,所有的活动要被审视【注】,如果你害怕了,你就选错职业了。”严文征开解她的心结,“自信一些,相信故事,相信导演,也相信我,不要将自己束缚起来,表演的全部内涵就是给予,你要毫无保留地将你的所学所感给予梁竹云。”
  严文征很闲适,他贴近电暖扇,张开手掌暖手,完全一副与朋友聊天的架势,而不是以前辈的姿态教训人。
  春蕊没吭声,捧着脸,注意力移到他的手上——手掌宽大,
  骨节匀称,但皮肤略显粗糙,指头上有倒刺。
  严文征继续鼓励她:“三十二场戏,拍近两个月的时间,进度足够慢了,能看出赖导想出精品的东西,所以,一场戏有足够的时间让你打磨,不要采取漫不经心的态度,认真对待,最好完全豁出去,不怕犯错,最后你会收获很多的。”
  春蕊心口一暖,觉得严文征身上有一种令人温暖和安心的特质。然而,春蕊实心眼,擅长牙硬嘴强,一接话便将严文征主导的温馨开解的良好氛围打破了。
  春蕊说:“那万一我又没演好,你还会讽刺我吗?”
  严文征被噎了一下:“你还挺记仇。”
  春蕊“嘁”一声,煞有介事地说:“我是小心眼,我接受批评,但介怀你居高临下拐弯抹角鄙视我的态度。”
  严文征讲起道理头头是道,可一旦面对春蕊故意的胡搅蛮缠,他就吃瘪,他说:“那次我对你发脾气,不是针对你这个人,一切只关乎工作。”
  “哦。”春蕊自然知道这一点,她如此说,纯属她口是心非、讨嘴上的便宜养成习惯了,她假模假样地故作大方道:“放心吧,严老师,我努力不再气你。”
  严文征:“……”
  第20章 皮实  春蕊......皮实
  天黑得像没磨开的石墨, 下落的雪粒越来越密,颗粒足足有黄豆那么大。
  突发性的天气“灾害”不可预见,片场陡地变得慌乱, 工作人员急匆匆往屋里搬摄影器材,这些玩意儿脆弱又金贵, 稍不留神就被砸坏了。
  缺人手, 严文征赶去帮忙, 等一切收拾妥当, 赖松林给当地气象局的熟人打电话,询问这几日的天气状况,得到回复说, 雪一时半会停不了,便决定今天提早收工。
  他拿着喇叭,站屋檐下喊:“雪天路滑, 司机师傅们路上慢点开, 安全第一。”
  剧组人员的出行安全向来不容忽视,作为导演, 赖松林得统筹全局,他又找到车队总负责人, 再三叮嘱说:“晚一些,记得确认一遍各辆车是否安全抵达酒店,信息汇总后,向我报备一声。”
  负责人保证:“放心吧。”
  赖松林的助理捧着手机凑到他跟前, 插话问:“赖导, 您也现在走吗?”
  “走。”赖松林说,“你把车开过来吧。”
  助理说:“制片人开着你的车送翟编回酒店休息,刚出发没一会儿, 我打电话问,说是才过那个化肥厂,要不要让晶姐掉头返回来接你。”
  “不用。”赖松林直接拒绝,“卢晶开车技术一般,来回竟是瞎折腾。”
  助理:“那您怎么办?”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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