呓语(3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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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重来一世,他清楚了良妃如此对他,实在用心。
  一朝太子,要接过万里江山,要扛起比千斤还要重的担子。前世的一切都是自己桀骜,不听劝告,才酿成大祸。
  自邵尘那时醒来,看见靠在床边因疲劳过度而熟睡的良妃开始,他就下决心要好好重来。
  “母妃是儿臣的母妃,儿臣自然应多来孝敬。”
  良妃掩嘴笑了起来,肆无忌惮的不在意自己的身份:“都说了多少遍了......”你的生母是先皇后,我不过只负责把你养大。
  话没说完,邵尘就接了话:“先皇后有生育儿臣的恩德,但自古养母大于天,母妃就不要再告诫儿臣了,母妃对儿子好,就是儿子的母亲。”
  良妃细细看了邵尘一眼,微微颔首,扬手避退了仆人:“今日太子可听出了二殿下的话外音?”
  邵尘轻笑着摇了摇头,走到岸边:“儿臣以为,二哥这么做,不过是年少气盛,不甘心罢了,作为臣弟,儿臣自不会理会,但作为太子,二哥这般确实要提防着。”
  良妃有一时的晃神,眼前的少年好像一夜长大,都能一眼看出邵祁缜密心思:“你既然知道,那本宫就宽心了,只是本宫不便插手皇子之间的事,我也不愿看你平白无故入了人圈套,你既然能听的进去,也是个好的。”
  良妃觉得自己要好好刷新一下对这个孩子的认识,从前自己一提到邵祁,邵尘就觉得自己在挑拨,不肯听劝。
  从小到大眼睁睁看着这个傻孩子踩了很多坑,也是无奈。如今开了窍,自己不禁有一种吾家有子初长成的骄傲。
  “你父皇说的除夕宴还早,眼下是只要将达官贵人的名单安排好,这个本宫就交给你去办,其他的再商议。”
  邵尘对这次除夕宫宴没多大印象,从前宫里有什么宴会自己就负责出个面,就没什么事了,如今亲自着手宫宴,不免生疏。
  “多谢母妃。”邵尘伏了伏首,“若无事,儿臣就不扰母妃休息了。”
  “尚书府赐上乘宴。”
  邵尘正想开口问原由,良妃便抛给他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,迈着轻盈的步伐走了…
  良妃坐到梳妆台前,看着镜中姣好的脸,不觉感叹:“真是岁月催人老啊。”
  “你老?别开玩笑了。”窗外忽地传来了一句。
  良妃刚要恼,瞅见司徒月挺着大肚子进来,慌忙起身去迎,“我的姑奶奶,你怎么来了!”
  司徒月吃力地坐在贵妃榻上,上面的银狐毯子实在是舒服:“我闷死了,出来转转。”
  自从怀了胎后就胖了好几圈,寻不到一点从前的美人样子。
  良妃看着她说一句话都要喘三下地样子也实在好笑“看你是苦头没吃够,仪嫔被贬去了边疆流放,你可舒坦了?”
  “嘁,这些贱骨头,揪着时候就下手,真是不要脸皮。”司徒月在良妃面前十分放肆,良妃也惯着。
  “对了,靖瑶府里怎么样了?陛下不知道那些幺蛾子吧?”
  差点忘了,她和司徒月和李靖瑶,是二十多年过命的交情。
  良妃坐在司徒月面前安慰道:“都好了,你就别操心了,月份大了折腾不起。”
  司徒月是最贪良妃这卧榻的,良妃要送给她还不要,非得隔三岔五走来关雎宫躺着才舒坦。
  良妃热了脚炉回来放在塌上,司徒月已经酣睡了。
  也许深宫寂寞真的能让人发疯,看着窗外的碧云天,良妃也不禁想起来,多少年前,自己也曾如鸟儿一样无拘无束地飞翔在这云天上,谁想自己爱上了一个全世界最尊贵的男人,放弃了无忧无虑的烟火生活,放弃了一生待一人的夙愿。
  他接她入宫门那一刻,她的火热的心就再也没燃起过,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度过这几十年的,自己也三十有五了。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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