思公子兮徒离忧(4 / 5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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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“几日不见,王公子越发清隽了。”
  她言辞轻慢,语气轻浮,说的时候嘴角带笑,一等一等的不正经模样。
  王瑱垂眸,避开了那莹白的颜色。
  他微笑道:“覃萋姑娘说笑了。”
  覃萋挑眉,搭在榻上的双臂慢慢直了起来,她转身对向王瑱,裙摆大开,一条幽深的弧度从小腿处绵延至大腿腿根,若隐若现,更令人心里骚动。
  “不,覃萋可少夸人呢。六郎莫要与奴家这般客气呀。”
  王瑱一怔。
  显然未想到她会这样答道。
  但这一怔不过一瞬,他很快又带上温雅之色:“是在下拘泥了。”
  覃萋拨了拨落在颈肩的发丝,两只小腿都悬空了:“刚刚奴家听闻六郎似乎不喜欢奴家小楼的名字?六郎若是俗人,这天下间哪还有英才呢?”
  王瑱微笑:“覃萋姑娘言重了。在下不过布衣书生,不敢妄比天下英才。”
  覃萋斜眼看他,轻笑:“怎会?没有令人惊艳的才华,如何能让袁军退兵?”
  王瑱转身看向楼外寂静的园子,道:“是袁家人内乱,才让袁军大退。在下才学浅薄,不敢称功。”
  覃萋下了贵妃榻,赤足走在楠木地板上,脚步轻且无声,但不知怎得总带着股旖旎意味。
  她走向王瑱,也转头看向楼外景:“六郎何必在奴家面前菲薄?若非敬佩六郎之才,又哪能来求于六郎?”
  王瑱没说话,折扇打开了,轻轻地在身前晃动。
  覃萋轻声道:“那夜,奴家爬到袁帅案桌上,看见了一封信,信上有一个名字。”
  王瑱依旧无言。
  只是晃着折扇的动作慢了。
  “奴家也是个俗人,好口腹之欲。那夜过后,便总想着吃岳杭菜。不知道六郎,喜不喜欢?”
  最后四个字,在她嘴里绕了一圈才被慢慢地吐了出来。
  王瑱停了动作,眼底闪过一抹暗沉。
  “…在下自然不能免掉这口腹之欲。”
  说完后,覃萋含笑看着他。
  王瑱收起折扇,转头微笑:“覃萋姑娘的胆子倒是令人惊艳。”
  覃萋伸手拂了拂发丝:“为了求命,总得先壮胆。”
  她望着王瑱,继续道:“萋萋在负子楼里长大,活了十八年。萋萋舍不得它。还请六郎怜惜,可好?”
  王瑱看着她,唇角微笑冷淡:“在下不是临安人,怕是没有那个本事。更何况,在下觉得覃萋姑娘应该更为自己想想。”
  覃萋道:“但是你是王六郎。保住一个负子楼,对你来说不难。奴家知道你瞧不起负子楼,瞧不起这些莺莺燕燕,可对奴家来说,她们是奴家的姐妹家人,不能轻易舍弃呢。”
  她一边说着,一边低下头。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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