惊觉(1 / 5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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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“明朗,可有见到南昱。”风之夕问前来梅苑的徒弟。
  “有两日没见了,师父找他吗?”
  风之夕不语,走出竹海,看到南光正要去上课,瞧见他便立在路旁行礼:“浣溪君。”
  “南昱呢?”
  “公子他,回康都了!”南光小心翼翼回道。
  南昱突然暴走,自己追下山去,问了客栈小二,才知他骑了那匹踏云乌骓投胎似的往京城方向而去:“公子定是府里有事着急回去,才没来得及与浣溪君告别的!”
  风之夕眉头紧锁,昨日还好好的人,为何不告而别,出什么事了吗?
  康都城,秦王府内,门侍的喊声惊站起院子里给花草覆草御寒的人,甩开草席连手也顾不上洗,晃悠着肥重的身子大步朝门口跑去。
  “昱儿!”秦王南宫静喊了一声,顾不得仪态将南昱一把抱住,老泪纵横。
  门童慌忙将马牵走后,南昱扶住他梨花带雨的父王,拭去他圆脸上的眼泪:“哭什么啊!”
  南宫静胡乱的在脸上抹了一把,泥土掺和着泪水花了一脸,南昱一路阴沉的脸上才忍不住露出笑容:“父王怎么把自己弄成这幅模样,又去翻土玩了!”
  父子两扶持着进了屋,南宫静紧紧的拉着南昱的手舍不得松开,长啊短的问起这半年在南谷的境遇,可被善待,可有不适... ...
  提起南谷,南昱满脑子都是昨夜的梦境,快马加鞭不停的跑回来,本想换了个地方,便会换个心情,谁知更甚,越是远离,却越在心中久久不散。
  在王府住了两日,南昱突然提出要去自己的府邸看看。
  此举让南宫静暗自伤心,这几日无论他如何照顾,山珍海味锦衣玉食的伺候着,平阳也一旁陪伴说话,可南昱脸上终究不见喜色,这孩子是遇到什么事了吗?试着问他,南昱却说都挺好的,只是有些乏累,可数日过去,这乏累还是不见消散。最后竟然要说去那十几年无人居住的齐王府,是不是清修惯了,不习惯秦王府的热闹了。
  “哼,我当哥哥转性了,要去齐王府清修呢!”探视南昱回来的平阳见到父亲便嫌弃道:“江山易改!”
  “如何了?昱儿在那边可有好好吃饭?”南宫昱关切的问着他的小郡主。
  “父王你就别担心了,好着呢,每天都是醉仙居送来的美酒佳肴,比府里还丰盛呢!”
  “那就好,那就好!”秦王又当爹又当妈,最担心就是南昱照顾不好自己:“他想吃外面的东西和我说啊,保证不带重样的,何必要去那边呢!”
  平阳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她的父王,我还没告诉你,除了钟鸣鼎食,还有夜夜笙歌,环肥燕瘦。
  你的这位世子啊,还是那副德行!
  康都城一处湖心亭上,一蓑衣老翁正垂钓湖边。
  腊月的湖面罩着雾气,风静水止,鱼线直入的水面,镜子般的没有一丝波澜,宛若时空停滞。
  “真人好雅兴啊!大冷天的垂钓,有鱼吗?”
  “鱼不是来了吗?”老翁收了鱼竿,回到亭中,将酒壶放置在火炉上温着。
  “哈哈哈!”来人进到亭中,身后的侍卫退回到远处岸边。
  “喝一杯吧!”老翁指了指石桌上的酒杯。
  身披华裘的中年男子也不客气,举杯便饮,眯眼望着湖面:“真人请朕来,就为喝酒?”
  “皇上的神木箭呢?”召一问道。
  缓缓放下酒杯之人正是当朝天子文帝,不解的看着老翁:“真人何意?”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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