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奴_分卷阅读_58(1 / 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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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王诩将她抱在身前几次诱哄她张口未果,当下跳着眉,低声道:“有甚么不好意思的,又不是让你现在张开腿?”
  泛着肉腥的不正经,让莘奴一时忘了牙痛,张嘴便想咬他。可是才刚张开,便被他的铁掌钳住了下颚,再也合拢不上,冲着光亮处仔细检视了一下,果然看到牙床出隐隐冒出的小牙,不过那牙口也是红肿了一片……
  王诩对付这样的情形是有经验的,松了铁掌后一摸她的脖颈果然温度有些异常的升高。这又是莘家娇女自幼的毛病,一换牙便发低烧,没有一时省心的时候。
  那时她顽皮不听话,除了莘夫人,旁人是管不住她的,趁着奶妈不注意便偷食蜜糖酸果一类的。结果激得牙齿入夜又痛,发烧哭闹……一时间小主换牙都成了让谷内仆役头痛的头等大事。这等不省心的小女娃也只有被少年王诩一眼瞪过去才有听话的时候,老老实实地喝着他熬煮的消炎症的苦药,按时敷药。
  没想到都已经十八岁了,却还是半点长进都没有,被牵引起了痛处后,莘奴的痛劲便止不住了,捂着腮帮子咿咿呀呀,活脱是那个竖着角辫的女娃又在眼前……
  可是犹惦念着那点子羊皮,她便吸着冷气挨坐在王诩的身旁,一边看着他捣药一边含糊地问着:“先前在魏宫见过陶朱公,他不是有船队吗?若是没有记错的话,他航行的路径正好通往魏齐,他乃魏王特准的船商,若是由他牵线,未知可否走水路免了检查换来米粮?”
  王诩却懒得回答她,只专注地在铜制的药臼里添着着各色草药。
  莘奴挨得近近的,看着添加进去的草药,简直眼熟得舌头都发麻,尤其是其中一味如同生姜一般的块茎,味道最苦,每每入口又苦又腥的味道,几欲让人呕吐,也是难为小时的自己是痴傻了不成,便任由着王诩鼓捣着进了嘴……
  当下便贴心道:“家主,这些粗活教给我来做吧,该是添加多少我都记得,你去休息便好……”
  王诩看了看她,将小药杵递给了她后,只说了句“捣得细些。”便起身踩着木屐翩然离去。
  莘奴见他转过了庭院,这才放下心来,伸手将那苦味的块茎挑拨了出去,扔在一旁的小鼎沸火下……
  可是刚一抬头,便看见王诩面无表情地立在庭院的转角门口。
  这种被抓个现行的窘迫感觉实在是不好。莘奴想要镇定,摆出从容些的姿态,可是到底还是在王诩冰冷的气场下,有些蔫道:“其实……我的牙也不是太痛……”
  结果那药是莘奴自己捣的,在王诩的冷目监视下,苦药又加了足足两大块。当药糊被王诩用长指厚厚地抹进嘴里后,牙的痛意倒是消减了,可那苦腥的味道也省了晚饭。
  莘奴早早便躺到床榻上拿被子将自己卷了个密密实实。
  在她头顶的天棚上,贴着她新绘的一张齐国边境的路线绢图。水路、陆路标注得一应俱全。可是几处坦途都被笔墨勾勒了下去。
  王诩之言甚少落空。就在晚上的时候,市井已经有齐魏往来的客商传言,说是现在边境不畅了,魏国那一边三日前,凡是粮草牛皮青铜一类可做军资的物品一律都不能通关了。
  现在她囤积的牛皮固然可以卖给邹忌一半,可是若换不得军粮,怎么能让齐王毫无顾忌的出兵,最后让她一举高价抖干净牛皮呢?这么一看二十天也是有些托大了!这么一盘算,牙又开始痛了起来,让她忍不住在床榻上滚了滚。
  这时的她,才慢慢体悟“商道”一门为何有个“道”字,这个为鬼谷弟子鄙夷的技艺,果然是不负“道”字,竟然专研得越深,越有曲径通幽直逼高处,不寒而栗之感。若是想获巨利,便不可拘泥与一市一城一国,可若想畅游四海,便要应对各种意想不到的障碍阻难,稍有不慎便是船行怒海,倾覆得片甲不留。
  向陶朱公行方便一事,也是不可取的,那范蠡也是行商的好手,吞没钱利的本事堪比他朝堂上的心机城府。一个能协助越王勾践尽灭了吴国之人怎么会白白帮人做事?只怕她这牛皮巨利要被陶朱公吞没一般,自己不过是包个本钱白忙一场而已……
  就在这时,门口传来的脚步声,王诩端着一碗羊乳走了进来。
  ☆、第 68 章
  他将那碗浓稠的羊乳放在小几上后。莘奴从被子里探出头,看见那羊乳里果然漂浮着一块块掰成了小块的馍,被羊乳泡软后入口食用很是省力。
  若说王诩不再复他少年时的模样,可是有些习惯又是与记忆力那个冷漠而不失善良的少年如出一辙。这样的矛盾,竟是比牙痛还让人心烦而不舒服。莘奴扭身闭上眼,只想来个眼不见心不烦。
  可是下一刻便被男人毫不留情地拎提出了被窝:“因为药苦便闹别扭,还当自己是个孩子?快些,将羊乳都喝了!”说着那碗已经被他端起送到了她的嘴边。
  嘴里的药苦味刚刚散去,莘奴实在是没有什么胃口,可是王诩哪里听进过她的拒绝?最后到底是将羊乳一滴不剩地逼着她全饮了下去。
  “没听说过羊乳治牙痛……”饮下最后一滴腥浓的羊奶,莘奴抿着嘴唇嘀咕着。
  等全喝完了,王诩才让她躺下,擦拭赶紧额头冒出的细汗后,又摸了摸脖颈,发现温度下降了不少,不再低烧。这才放心地也跟着躺下来,将她搂在怀里,抓握着她的纤手一根根的啄吻着,轻笑道:“谁说那是治牙痛的?羊乳乃大补之物,常饮羊乳,色如处子,犬戎之地的女子多是丰满异常,丰胸几欲撑破衣襟,便是常饮这羊乳的功劳……来,让我看看,这碗羊乳下去,可是有些功效否……”
  那手边跟着不正经地检验了起来,引得莘奴一阵的喘息,被他按在身下挼搓。
  莘奴知道他是迷恋自己的身体的。这一点在当初他强行占有了自己时便显露无疑,初时懵懂无助至今又是印象深刻。就算后来认定他侵占了自己家产时,内心还是觉得他待自己自有一份不同。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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