偏偏 第14节(2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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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只是主播大赛办到中途卷入到黑幕舆论中,被骂得飞起,草草结束。
  台长对桑宁印象深刻,从报名信息中也多少了解了些她家里的情况,当时正好有个周播类读信小节目有空缺,指名让她顶上,顺便赚点零花钱。
  这年头听电台广播的人本就已经不多,听完又愿意写信的更是少之又少,再加上还要从来信里挑拣选择,哪怕一周一次,送到桑宁手上的信也只有薄薄几封。
  无信可读的空余时间,桑宁会读一读她喜欢的故事片段或电影台词,听一听老歌,时光悠闲惬意,这么雷打不动的一直坚持下来。
  进直播室,推调音台,桑宁轻车熟路地说出开场白——
  “大家好,我是翩翩,这里是《翩翩来信》,每周六下午一点钟,我们准时相约。”
  ——
  地下台球厅,灯泡瓦数不够,昏昏暗暗,重金属音乐敲击耳膜,灰白色的烟雾交织缭绕,烟草味呛鼻。
  室内通风不好,人又多,撞球的声音、粗鲁的叫骂连同调笑声混杂,只有一角相对安静。
  角落的深棕色皮沙发破旧,陆清知懒倦地歪着,长臂搭在扶手上,耳朵里塞着白色的耳机,闭着眼小憩。
  “陆清知躺那里装什么死,过来打两把,让他们长长眼。”蒋淮野摩挲着球杆,隔了几个桌大声招呼。
  颜蔻靠坐在另一边单人沙发上,超短裙下细长的两条腿交叠,正在摆弄手机,焦糖红酒色的指甲上贴着小钻,随着她敲手机的动作折出极细的光。
  听到蒋淮野的声音,颜蔻停下手上的动作,斜瞥陆清知一眼,冷嗤道:“周六下午一点到两点,他还能干什么,听电台呗,真不知道哪里好听,无聊得要死,我记得之前还说什么那个破节目救过他的命,疯魔了似的,搞笑。”
  蒋淮野打了几杆过过瘾,随手把球杆往旁边人手里一扔,从桌边捞了瓶矿泉水,仰头灌下半瓶,往这边走:“是救过命,那个用来听电台的传家收音机坏了一直磨我找地方修,旧成那样,本来也不值钱,修一次全身零件都得大换,要我说还不如扔了换个新的,硬不肯,发了好一通脾气,你看现在用手机不照样听,不知道哪惯得毛病。”
  不知道陆清知听没听见,双眼轻阖,睫毛投下两片浅影。
  蒋淮野坐过来:“一个破收音机都不舍得扔,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多长情。”
  两点钟到,耳机里的女声准时和大家说再见,陆清知连最后播放的广告曲都耐心地听完,缓缓呼出一口气,终于满足地摘下耳机。
  他懒洋洋地起身,往后一靠,手腕从沙发背上垂下来,腕骨微微凸出,半长的头发微卷,半明半暗的光线里,如精细雕刻过的漂亮脸孔往旁边一侧:“少废话,收音机必须给我修好。”
  “得,”蒋淮野举双手做投降状,眼一瞥看到颜蔻的短裙又往上蹿了两寸,爆了句粗口,找件外套扔到她腿上,“你干脆别穿。”
  颜蔻用手指尖挑起他的外套扔在一边,白嫩的长腿故意向前伸,语气嚣张:“大清都亡了,怎么还有你这种行走的老古董,这是我的穿衣自由,爱穿多短穿多短,又没给你看,管得着吗你。”
  “我看不惯不行吗?”
  颜蔻拉着尾音的调子,不客气地回:“行啊,看不惯自挖双目呗。”
  蒋淮野气儿不顺,冷笑道:“最好你爸知道了直接把腿给你打断,我看你还要不要露。”
  “我爸难道不是你爸啊,”颜蔻笑得眯起眼,她的眼型本来就偏细长,眼尾往上一提,像是只小狐狸,“说得这么见外,哥哥。”
  最后那个称呼叫得柔媚,分明带了调笑的意味。
  “你!”
  “行了。”
  这对快要成一家人的异姓兄妹一对上火就要吵,陆清知不耐烦听,直接截断:“蒋淮野,今天的电台节目别忘了刻录一份。”
  “知道,你的‘翩翩来信’,这名儿真够酸的,”蒋淮野压了压火气,“老规矩了,不用多说,明天磁带送你那边去。”
  陆清知眼角上挑起一个微妙的弧度,显得那双眼温柔又多情,手肘压在膝盖上:“晚上请吃烧烤,七点,老地方。”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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