分卷(65)(3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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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他后知后觉地发觉周承弋那番话中所蕴含的信息,那些许诺,怎么听着都不像是对友人。
  房观彦的心跳在胸腔里发出剧烈的跳动声响,撞的肋骨都发疼,张口咳嗽声却更厉害。
  没事吧?周承弋赶紧给他拍背顺气。
  先生。房观彦艰难找回自己的声音,终于说出来一句完整的话。
  他将咳嗽尽力压下,抬起咳的通红的脸,一度沉郁的情绪却在此刻兴奋起来,他主动抓住周承弋的手抬起头,潋滟水色的眸子里倒映着他的脸。
  他咳的发哑的声音带着几分旖旎味道,试探的说道,先生担心我,我很高兴。
  周承弋看他的眼神像看一个傻子,手指卷住他的发轻轻扯了下,无奈的道,你还清醒着吧?我把你弄丢了,这有什么好高兴的?
  房观彦摇了摇头,却只用晶亮的眸子看着周承弋的脸,不发一言。
  他高兴于周承弋会在发现他疑似深陷危险之时,不遗余力的前来找他,将自己都折腾成一副狼狈模样
  周承弋还要说什么,看他这样又什么都说不出口,最后只伸手又在他头上轻柔的摸过一把,紧紧握住他的手道,我带你回去。
  房观彦二话不说的点头,好。
  好什么!唐鹤年终于插话进来,他觉得自己再不出声,膝下的徒儿数量就要归零了,他看向周承弋,太子殿下想要将贫道徒儿带去哪里?
  周承弋没丝毫犹豫的开口,自然是回长安。
  那还是不必了。唐鹤年淡淡的道,徒儿入世时间已到,贫道又带他回故里了。
  师父!房观彦惊讶的转眸,不知道怎么会说到这个,而且明明之前谈话师父不是这么说的。
  唐鹤年瞪过去让他闭嘴的眼神,只觉得这个徒弟平时看着挺聪明,怎么一到跟周承弋相关的事情就不灵泛起来。
  房观彦不知道唐鹤年要干什么,但总归师父不会害他,只好闭嘴不言。
  唐鹤年捋了把胡子,接着道,方才已经和徒儿达成了共识,便是如此。
  什么?周承弋本还以为自己听错,结果现在这两人竟然达成了共识,他露出微妙的神情看了看唐鹤年,最后目光又落在房观彦身上,你也是这么想的?
  我房观彦犹豫的开口,被唐鹤年先声夺人,不必问他。
  自古师者如父母,父母之命,孩儿焉敢不从,这事贫道说了便算。唐鹤年如此蛮不讲理道。
  周承弋都气笑了,他好不容易得到能够入朝为官的机会,结果便因为你一句话就葬送于此,你算什么父母?哪有这样的父母?这是对自己的孩子还是对仇人?
  唐鹤年直接打断道,殿下,贫道尊称您一声殿下,还请您不要得寸进尺。我与我徒儿再如何那是我们之间的事情,你是他什么人,安敢在此做他的主?
  周承弋被这句不讲理的话给气到,偏偏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,只道了句,好!既如此便摆事实说话。
  他说着看向房观彦,你有功劳傍身,官位触手可得,先前苛刻的要求你都愿意,现在放宽至如此,说不要就不要了?你们竟然也舍得?
  仿佛是听到什么天大笑话一般,他笑了一声。
  唐鹤年不为所动,若是先前,贫道自然无二话,他想做什么做什么便是,何须看他人脸色。然则鸿蒙教一事发生,他本就身份特殊,乃是前朝之人,鸿蒙教打着反萧的旗帜欲行复国之事,竟然绑架当朝太子!
  殿下,你觉得此事发生过后,皇帝能不迁怒于他?便是皇帝仁厚不追究罪责,然朝堂之上百官又岂敢容他?
  唐鹤年闭了闭眼,真心实意的叹气道,徒儿啊,你莫非还想受那抄家流放之苦?你便是不为自己着想,也该想想你父亲。
  房丞相已老,非是十三年前那个意气风发的相爷,他还能再经历一番起落吗?唐鹤年看向房观彦,与其待到之后受难伤怀,不若此刻随我回去,从此再不问凡尘俗世,再不必为雷霆雨露的君恩烦扰。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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