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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只是看到贺之漾面色沉沉,一个个也不敢多说,也不敢乱问。第二节 是诗赋课,胡子花白的博士在讲台上念:南有乔木,不可休思,汉有游女,不可求思,先来说这乔木二字,本意是高大的树木
  贺之漾在下面听得心火乱窜,捏拳,一字一顿恨道:乔!岳!
  他从小日天日地,从前世到现在,横着嚣张了十几年。
  如今实实在在,头一遭吃了闷亏,校舍没抢到手还被人奚落,越想越气,简直恨不能把此人的皮肉在牙间滚一遭。
  讲台上的是个不爱惹事的博士,发现一念第一句,课室最后一排的少年便面色阴冷,似笑非笑的盯着自己。
  听说这堂里有个东城出了名的纨绔恶霸?该不会是这位吧?
  博士吓得心里一哆嗦,低下视线,忙把这几句话简要略过。
  这节课过后,霍尧也来找贺之漾,看他面色不善,笑了:漾哥,还气闷呢?
  贺之漾冷道:让你去找小乙,找怎么样了?
  小乙是霍尧的民间朋友,整日里往胡同巷口钻,手下有一帮遍布京城的小弟,好勇斗狠,还能打听到京城第一手的消息。
  堪称锦衣卫的低配版。
  霍尧摇摇头:找他也没用,他再横也是对旁人,见了锦衣卫,也使不出什么招数。
  贺之漾的目光透过窗户望向东边,停留在远方腾字号校舍的房顶上:这么说,对这帮人还无计可施了?
  不一定。霍尧嘴角噙了抹冷笑:先稳两天,我再想想法子。
  拜锦衣卫所赐,贺之漾正式开启了自己的住校生活。
  没穿越之前,贺之漾远远离家,在国外念寄宿高中,家里亲情寡淡,兄长亦不愿他多露面,他也乐得自在,连过年都很少回家。
  穿越之后,爹疼娘爱,还有祖母宠着,贺之漾再也受不了离家的生活,如今几乎每隔两三日便要回伯府用膳,国子监饭菜的口味和家里的小厨房差远了,回伯府吃顿好的,才能补回受伤的身心。
  结果这天刚用罢膳,小厮神神秘秘来传话:小爷,老爷叫您去他书房。面色不善,您小心着点。
  贺之漾迈进书房,一抬头,看到任安伯沉着脸,那夜在锦衣卫面前阻拦他的官员坐在父亲身畔。
  还没等贺之漾回过神,一声呵斥传来:你跪下!
  贺之漾没动,看看自家爹阴沉的面色,贺之漾已经猜出他爹接下来的谈话内容了,挑眉道:爹,你知道那晚的事儿了?
  这么大的事儿,你还想瞒着我?任安伯胸口气得起伏不定:还不跪下,谢过你郑叔叔的救命之恩。
  郑绩是随着任安伯一起参加过京城保卫战的,到了如今,他们那伙人死的死,致仕的致仕,留在京城的没有几人,郑绩在锦衣卫做文职,和任安伯心照不宣的不再来往。
  那日晚上,他也是凑巧和锦衣卫出了趟差事,看到伯府家的小少爷不知险恶,便忍不住帮了把。
  不敢当。郑冀见贺之漾阴着脸要跪,忙扶住他胳臂:小少爷莫要声张就是。
  任安伯再三谢过,目光又冷冷看向儿子:你真是长能耐了,为何不把此事报给家里?
  几句口角,又没动手。贺之漾顺着郑绩的力道,自觉地坐到了椅子上:之前我对您说和吏部尚书儿子打了一架,您不是还说没见血不必上报扰你吗?
  任安伯猛拍桌子,额头上的血管都气得饱满了:几句口角?你和同窗打架是意气之争,和锦衣卫争执,那是要命的事儿,能一样么!
  贺之漾皱皱眉,知趣的没说话。
  郑绩也适当的说了几句:少爷莫怪我多嘴,你知晓大理寺卿常家么,就因为和锦衣卫在大街上马车相撞,争执了几句,没多久,一家人都被找由头下了诏狱,没几日便被打得稀烂,惨不忍睹。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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