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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贺之漾丝毫不知乔岳的隐秘心思, 正趁着晨课昏昏沉沉补觉。
  你这两日怎么垂头丧气的?贺之漾睡醒,看到许一清明显心绪不佳的垂着头, 上前拍拍许一清脑袋:要不逃课去外头逛一圈?
  许一清摇摇头道:漾哥,我母亲最近身子不好, 我以后想搬出国子监去照顾她。
  贺之漾一顿:郎中怎么说?
  说是思虑过度,要静养。许一清欲言又止:我母亲不便来国子监做生意了, 漾哥,你当时为我垫了一年的银子吧, 之后的还能退么?
  贺之漾闻言大惊:许姨病情很棘手?前几日还好好的,怎的突然再也不来了?
  国子监门口的生意向来被京城百姓趋之若鹜, 那一个小小摊位也是他花银子争下来的,一早上能赚五六两银子,比衙门的小吏俸禄都可观。
  他知道许家艰难, 这么香的生意,许姨怎会生场病就要推掉?
  若现下放弃,以后他们靠什么度日?
  在贺之漾的再三追问下,许一清才吞吞吐吐说出实情。
  贺之漾愈听脸色愈冷,末了才咬牙道:你说锦衣卫当面袒护,背后翻脸不认人,反而成倍征收银子?
  别说,这横征暴敛的架势还真像他们干出来的。
  许一清垂眸道:是锦衣卫来收的银子,不少人都瞧到了。
  这几日,许一清也和锦衣卫关系日渐融洽,还帮他们抄了不少书。
  可一回家才从母亲口中晓得他们背后的嘴脸,手都气得打颤。
  他忍了又忍,本想风平浪静的挨过去,但眼下总要给贺之漾说清楚,才好全身而退。
  贺之漾也不多话,气势汹汹要上门动嘴动手。
  漾哥,别和他们动气。许一清拦住他,无奈道:也不算大事,我让母亲避开风头也好,他们势大,我们何必去招惹?
  他已经向祭酒私下说好,同意调级之事。
  明年开春考春闱,顶多再过三四个月,他就可考取选官。
  以他的能力,选个京官手到擒来,到时再照拂母亲也不迟。
  他生父去世的早,京城拜高踩低,也从来没有人帮过他们母子,入学后遇到贺之漾,漾哥为了帮他和黎家发生冲突,听说还被绑了一次。
  许一清不知背后的始作俑者,但心里隐隐察觉和蹴鞠之事有关
  锦衣卫出手狠辣,他又怎能让贺之漾再次为他涉险?
  贺之漾气急,朝校门口走去道:他们表里不一耍人开心么?乔岳出手时殷勤,背后竟做出这勾搭,我非要找他问个清楚不可!
  若是旁人,贺之漾心底大约只有怒意和不平。
  可此事竟是乔岳做下的?!
  乔岳当日和他在一起倒像是个人,自己那般赞叹他的义气,他竟背地里又去加收银两!?
  想到被乔岳耍弄,贺之漾心里又酸涩又委屈,猛然又想起乔岳上次出面寻他,还找哥哥要庄子的事儿!
  果真是锦衣卫啊!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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