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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他再也无法克制情绪,哭着跪地道:伯父,求您,求您出手救救家母!今日大恩,来日一清粉身碎骨也要报答万一。
  说罢,跪地磕头不止。
  贺家人忙拦住他,贺之漾怒道:爹你这话什么意思?若不是我去找黎霄,许姨也不会被关进去,此事我不可能置身事外,我定要去救许姨,你们看着办吧!
  任安伯被儿子的态度气得牙痒痒,这难道是贺府说伸手就能伸手的事吗?
  贺之济在心底叹口气,安抚许一清道:你莫慌,年前我都在京城,我亦认得不少北镇抚司的人,明日去帮你们查查。
  贺家让许一清随贺之漾住下,准备明日再想办法。
  一清,对不住。贺之漾看许一清脸上泪痕未干,心里揪成一团:我不该去找黎霄,不该冲动,我
  不,漾哥!许一清看向他,眸中还有泪水,声音却很坚定:我记得蹴鞠赛前你说过,我们忍气吞声,是在默许他们作恶,我们难道要仅凭忍耐躲过一劫又一劫么?何时是尽头!?
  况且,此事定然躲不过去,以锦衣卫的脾性,他找到我家中,只是早晚之事而已,即便不找,他们百般挑衅,我们亦不过艰难苟活一口气罢了!
  许一清惨然笑道:陛下信任厂卫,任由鹰犬横行,是时局之错,漾哥你未做错任何事,为何要责备自身?
  他读书明理,头脑清晰,对当下时局看得亦很透彻,包括所谓的两校交好,贺之漾霍尧李冀等皆是官宦人家的少爷,每日乐呵呵的当成趣事,他却从始至终晓得和锦衣卫保持距离,从不过分亲近。
  贺之漾在房中踱步,咬牙道:凭什么!那是你家的宅子,锦衣卫为何能说取便取,竟然还抓人投狱!他们是朝廷的官员,此举地痞有何区别?!
  此事我定要争个明白。许一清缓缓道:锦衣卫中自然有仗义爽直之人,但他们荼毒百姓,折辱士人,已非一日两日,今日之事我无法再忍,京城是天子脚下,有刑部有大理寺,并不是锦衣卫一手遮天!大不了,京城通政司衙门外还有登闻鼓!难道我还不能讨个公道吗?
  登闻鼓是大鸣朝开国皇帝为司法公平设立的,按律,任何人都能击鼓陈述冤屈,检举官员。
  只是已经成了摆设,从没听说过有谁真的上去击的。
  贺之漾看他决心已下,也开始细细思索:一清,你们家中除了地契,可还有证据证明宅子是许家祖辈基业?或者旁的文书,我们一并拿在身上。
  他是现代穿过去的,听到许一清言语间要打官司,第一反应便是搜罗证据并紧紧抓在手上。
  许一清一怔:似乎是有的我只晓得有地契,这宅子似乎还是权贵赏给许家先祖的,应该也有文书
  走吧,把这些全部搜罗来,带在身上。
  许一清的证据意识自然和来自现代的贺之漾无法相提并论:现下么已经马上要夜禁了。
  立刻去。贺之漾瞟了眼窗外的夜色:你要把所有的文书都带在身上,否则我们空口白牙说破天也无人信,那是我们和锦衣卫理论的凭证,走吧!免得被人抢先。
  两个人没走伯府大门,从角门出去,冒着冷风径直去许一清家找地契。
  许家世代念书做官,祖宅的居处在京城也算不错,只是许父因病辞世后,许家入不敷出,地位一落千丈。
  地契和一部分文书放在柜上的檀木盒子里,贺之漾踮脚拿下来,打开盒子文书依次翻检。
  他拆开一封纸笺,映入眼中的赫然是密密匝匝的斑驳字迹。
  贺之漾瞟了两眼,微微皱眉,这似乎是一封绝命书。
  一清,你父亲是病逝?贺之漾叫住别处翻检的许一清:但你看这封信这是令尊写的吗?
  第44章 前尘旧事 今夜你就跪在这里好好反省
  许一清微怔, 忙接过来细看,愈看愈心惊。
  信笺上是密密匝匝的小字的确是父亲的字迹,大意是在说修缮敬安堂的内幕。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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