分卷(23)(4 / 6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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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作为教授年纪最小的得意门生,在他个人举办的音乐会上,最后由贺彰指挥一段他独立创作的曲子。
  这绝对是一项殊荣,贺彰明白老师想帮他一把。
  他曾那样渴望得到表现的机会,可从前在维也纳深造的期间,也只有一次,他能够作为副指挥上台。
  如果答应了邀约,这就代表他需要提前至少一个月过去,和乐队进行磨合。
  他心里澎湃不已。
  一方面他是高兴的,在他和老师有过一次不愉快的交谈之后,老师仍然选择去肯定他。但另一方面,他也渴望着另一种可能性什么时候他不需要凭借别人的光辉,就能自己站在这样的舞台上。
  他犹豫来纠结去,教授当然也看出来了他的想法,笑着说这并不是一种施舍,从前他的师兄师姐们也有过这样的经历。
  贺彰感激地答应了下来,结束了今天的工作。
  顾长霁已经睡下了。
  娇气的小公子,被窝一定要先暖好才肯睡,但到了后半夜,他的老毛病就要发作。这会儿他蜷着身体,和小猫面对面睡着,一人一猫只有一条手臂的距离,倒是分外安详。
  顾长霁为他留了一盏夜灯,他俯身关了,闻到顾长霁身上淡淡的椰奶香味。
  你才睡?顾长霁听见他上床的动静,睡眼惺忪,抬起眼皮子望了他一眼,又闭上了,把被子拢了一拢,太晚了。
  贺彰钻进被窝,看着顾长霁黑漆漆的后脑勺,低声说:等过了一月份
  嗯?顾长霁还困着,带着鼻音。
  我要去一趟荷兰。
  哦去河南,顾长霁说,河南好啊
  然后他就这么迷迷糊糊,又睡过去了。
  贺彰无声地叹息。
  他也不明白胸腔里这阵不明不白、却又纠缠成一团的情绪,到底从哪儿来。
  天太冷了,顾长霁是不会自己产热的人,身体暖了,脚却还是凉的。贺彰刚一躺下,他就自觉地往贺彰这个天然暖水袋身上凑。
  先是一点点的,脚尖悄悄靠上他的小腿。他的五个脚趾头都凉凉的,东躲西藏地寻找温度。
  贺彰没反应,随后顾长霁的动作就大了,整个人往他这儿滚了一圈,仿佛一个笨拙的大茧。
  也许是因为今晚两个人之间传递过一种温柔的信息。
  也许是因为此刻他们身体上飘染着同样的香气。
  也许是随便什么呢,不喜欢身体接触的贺彰,居然没有拒绝,就这么清醒地看着顾长霁滚进了他的怀里。
  第二天醒来的时候,顾长霁本以为自己又会在地上躺着。
  但没想到睁眼的时候,他安安静静睡着,身上格外暖和。贺彰也和他贴着脸,安静地闭着眼睛。
  两人的呼吸叠加在一起,身体也紧密挨着,好似密侣。
  他像是失了智,傻愣愣看着贺彰的脸,用目光勾勒他卷曲的眼睫毛,还有高挺的鼻梁,线条分明的轮廓。
  端的是个睡美人。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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