分卷(27)(2 / 6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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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江扉蜷起指尖,心底发冷,身子却被喝下了的烈酒蒸出了熏熏的热意。
  没过多久,他的气息便完全乱了,急促而慌乱的喘着,白里透红的面颊开始渗出细汗,淌到下颌漫过脖颈,洇湿了衣襟。
  他垂着眼,感觉到李令璟始终在盯着他,用一种藏在暗处但极其强烈的目光盯着他。
  不同于之前那样疑神疑鬼的警觉,反而也被空气里的酒水浸泡着,这目光里染上了一种似是而非的灼热,烫的江扉眼皮直跳。
  要竭力克制住躲避与藏匿起来的冲动,才能温顺的接受他一言不发的沉沉凝视。
  江扉忍不住闭了闭眼,眼睫便被眼里的湿意沾染了。
  跟承着剔透的露珠似的,在纤黑的眼睫间一闪而落。
  一瞬间,他听见李令璟的气息也有些乱了。
  掺杂了酒意的声音醉醺醺的,低沉而含糊的笑了起来。
  你总在我面前装哭,倒真的让我好奇起来,你哭起来是什么模样了。
  莫名其妙的话听的江扉很是疑惑,他忍不住僭越的看了李令璟一眼。
  只这飞快的一瞥,便被李令璟紧紧抓住,成了当堂罪证。
  他的眸色一暗,猝然朝江扉伸出了手,将他拽了起来。
  江扉跌跌撞撞的跟着他走了几步,没敢用力挣扎,便被推到了深处的床榻上。
  一直绷紧的身体在发觉李令璟扯下床幔了倾身覆来时,终究没忍住一味的顺从,寻了个空隙便往床外钻。
  身后袭来的手掌如同铁钳扣住肩头,江扉条件反射的回身躲过,撞到了李令璟紧盯过来的目光,才想起来不能暴露自己的暗卫身份,与之对抗的力道顿时卸了下来。
  这一松懈,便被李令璟扣着肩,压在了床榻上。
  掌下是极其细软的宫锦,一匹便是民间百姓一年的辛苦钱。
  江扉在李令琴身边时过的贫苦,做了小太监也未曾享过福,如今栽到李令璟的床上跟掉进了云间似的,却又也像口沸腾的热锅。
  他想起身,李令璟却逼近了。
  指腹颇为轻佻的摩挲着他的面颊,投下来的目光也涌出了令江扉心惊的热度。
  语气还是平稳的,好似一点儿都没有喝醉,却吐出了极其荒唐的言语。
  凌霄宫里的太监够多了,倒是我的床上,还缺个面首。
  话音刚落,江扉瞳孔骤缩,一下子就想挣脱开这逼仄的桎梏。
  只是酒水融进了骨头里,酥软的身体渐渐使不上力,他又无法再强硬对抗。
  咬了咬舌尖,维持着刺痛带来的清醒,他飞快的避开了李令璟的视线。
  奴才卑贱之躯不敢亵渎殿下,往殿下恕罪。
  诚惶诚恐的声音听起来还藏着几分难掩的惊惧,眼睫颤的厉害,好似果真十分害怕。
  李令璟用了些力,一言不发的用指腹钳着他的颊骨。
  掌心里的皮肤果真滑腻,比今夜送过来的女子要愈加动人。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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