分卷(44)(4 / 5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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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耶律不在的话,江扉也应该在,为什么不出声,难道出了什么事吗?
  没由来的担心越来越重,阿哲吉便忍不住用力推开门,脚步慌张的疾步走了进去。
  只有江扉在这里。
  但他没有听到敲门声,不是因为睡着了,而是醉了。
  地上的空酒壶东倒西歪的散落着,碰到了阿哲吉走近的脚尖,便咕噜咕噜的滚了几声。
  浓重而醇香的酒气弥漫在空中,只这样闻着便也让人醉了似的。
  阿哲吉想起来不久前曾见耶律频频独自去集市里买回来许多酒,他随口问起,耶律回答说是冬天喝烈酒会暖和。
  他没完全说出来,阿哲吉也知道是因为江扉怕冷。
  他忍了忍,还是用客气的语气说起江扉曾经被大夫看过病,身子骨较常人要更畏寒的事情,耶律虽然没说什么,但肯定也听了进去。
  这里本就不是适合中原人居住的地方,他强行将江扉留在这里,便需得用千倍万倍的心思让他过的舒坦,也就怪不得要去北林里打猎了。
  以前他去北林里猎杀野兽都会很快回来,这次竟到了天黑还没出现,不知是因为他想猎杀更多的野兽,还是因为野兽难缠,他受了伤。
  心里的念头一闪而逝,阿哲吉却没有立刻动身去寻找耶律。
  他走近了,停在床边,低低的唤着。
  江扉。
  许是因为喝了太多烈酒,江扉在这阴寒的山洞里竟也不觉得冷了,伏在床上,被褥只堆到了腰间,背上只披了一件薄薄的内衫。
  他枕着自己的手背,目光虚虚的望着阿哲吉,脸上浮着酡红的晕色,醉醺醺的笑着。
  身上的蛇契似乎更红了一些,烈烈艳艳的长在他雪白的皮肤上,灼目又心惊,阿哲吉情不自禁的伸出手,去碰蛇契上的一片蛇鳞。
  指尖触到皮肤的刹那间,他的心都麻了。
  而江扉反应更大的颤了颤,受惊般的低喘了一声,却又来抓他的衣角,朦胧的唤着。
  耶律...
  他抬起眼去看阿哲吉,却没分辨出眼前这人根本不是耶律,而是同耶律有着几分相似的阿哲吉。
  发觉他将自己错认成了耶律,阿哲吉一僵。
  悬着的手要惊醒般的收回来,江扉却跟蛇似的,自己将脸颊贴了上去,一边讨好的蹭着他粗糙温凉的手背,一边用含着水钩子的眼睛望着他,黏黏糊糊的要哭了似的。
  耶律,你抱抱我,我冷。
  他冷,却没看见旁边堆着的各种厚实被褥,只直勾勾的盯着阿哲吉,仿佛阿哲吉才是能温暖他的唯一解药。
  而阿哲吉看着他朝自己爬近了些,迷迷糊糊的用舌尖舔着自己指节的动作,竟是浑身一震,猛地往后避开了。
  对他的疏离感到很不解,江扉茫然的看着他,几秒后不高兴的又伏到床上,像是憋红了脸忍着哭意,黑色的眼瞳渐渐冒出晶莹的水珠。
  犹如渴死之人望着绿洲,他软绵绵的小声啜泣着,还带着些委屈的恼意。
  你又欺负我。
  赌气般的背过身去,黑发散落,阿哲吉便只能看到一点猩红色的蛇契了。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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