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十六无名(2 / 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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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沉霓奋力反抗,却毫无威胁,乱挥的两只手被摁在头顶,骑在她腰腹之上的沉照渡放出鼓噪的粗刃。
  “我知道你恨我。”他平静地看着咬牙切齿的沉霓,“但如果你执意要离开我,我不仅会折断你的羽翼,还会与你同归于尽。”
  襦裙被他推到腰间,炽热的手掌抚过她亵裤下的花户,重重一按,吹响进犯的号角。
  “有件事我记了十年,但哪怕过去了十年,还是我平生最后悔的事。”想要探进穴口的手指停在阴唇上,沉霓微微喘着气,眼睛看着斑斓繁复的藻井道,“但现在,是挑灯熬夜给你做刀穗这件蠢事。”
  紧扣着她手腕的五指松了松,沉霓也不急着挣脱,在半明半暗的光影中看沉照渡表情几变。
  他明亮的眼睛里怒火偃旗息鼓,只有月光照湖面,只要一块碎石就能砸碎一池潋滟。
  “十年前……的什么事?”
  沉霓没想到他在意是这个,十年前旧事重提,她还是难以回首面对。
  似乎是有人把门关上了,烛光不再摇晃,偌大的濯缨堂只有两人呼吸缠绕的声音。
  “我在赵州时有一个……伙伴。”
  其实她也不知道该称无名为什么,他对她从来都是淡淡的,不屑的。
  可有一次她在菩提树下午睡,醒来时发现消失好几天的无名蹲在她躺椅旁边睡着了。
  他将自己抱成一个球,就算睡着了也没有倚靠过来半分。
  沉霓想,他应该是不讨厌自己的吧?应该是可以称为伙伴的吧?
  回忆尘封已久,掀开不免有灰落入眼睛,又痛又涩,热泪盈眶。
  “我答应过他,要给他带京城最好吃的糕点,但我失信了,他死于一场故意纵火案……”
  不断有眼泪从沉霓眼尾滑下,但她没有哭出声音,却比嚎啕更令人心酸。
  “你怎么知道他死于大火中的?”
  沉霓只会摇头,沉照渡再急也没有催促她,耐心地用指腹抹去她的眼泪,唯有还扣着她的那只手正因狂喜而颤抖。
  他嘴唇也在抖,喉咙像被堵着块泥沙,把嗓子刮得沙哑:“沉霓……”
  “侯爷!”
  急促的拍门声惊破静谧的夜未央,沉照渡正要大声呵斥,却有人抢在他跟前先了开口:“沉都督,我们是镇抚司的人。”
  好啊,跑进他家来抢了?
  他愤然起身开门,濯缨堂前站满了镇抚司的人,个个腰佩长刀,如临大敌地看着立于门后的他。
  “又见面了,陈缇帅。”
  沉照渡没有走出内堂,身上还是那身绯红的蟒服,在火把的映衬下英姿凛然,睥睨的目光不怒自威。
  有皇命在身,陈缇帅也不怕得罪他,拱手行礼:“不知都督是否找到陛下想要的东西。”
  他笑:“如果我说没有,你们要如何?”
  见陈缇帅脸色比这夜幕还要黑几分,沉照渡顽劣地踢了踢脚边的火盆:“东西就在这里。”
  陈缇帅抻着脖子看门槛内,看到火盆内两个白玉做的卷轴被火炭灼烧着,勃然大怒:“你是不是疯了,那是圣旨,烧毁圣旨的罪你担得起吗!”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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