贤弟,你的裹胸布掉了(女扮男装后死对头弯(3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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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至于给白三郎教功课,亲王庄子里自有现成的外书房,供师徒二人使用。
  外书房有大大的窗户,每个辰时白银亲王甩着鱼竿经过,亲耳听到他家三郎破天荒在认真背诗,而不似从前日日同夫子斗得鸡飞狗跳,不禁暗暗称奇,坚决地将这功劳归在自己身上——都是他慧眼识英,否则三郎断没有现下懂事。
  待亲王离开不久,白三郎的一首诗虽磕磕巴巴却也完整背过了。
  嘉柔向窗外探出脑袋,鬼鬼祟祟打量一番,方关掩了门窗,取出一副筛盅,低声道:“昨儿教了你用三粒骰子摇成一柱,今日我们增加到五粒。注意看为师的手法……”
  她高举骰盅一真猛晃,待将骰盅放下,里头的骰子也停止了响动。盅盖打开,里头五粒骨骰整齐相叠,稳稳地站成了一柱。。
  “哇……”白三郎深邃的双眸闪闪发亮,“夫子好厉害!”
  “想学吗?”
  “想!”
  “啪”地一声,一卷崭新的《诗经》被拍在桌案上,“《国风·周南·关雎》,先抄十遍。”
  作者有话说:
  崔嘉柔:本夫子这厢有礼了,薛将军请回。
  薛琅:明日就有你好看。
  崔嘉柔:呵呵。
  第9章
  每日只需上半日课,午食后便可自由安排。
  初到的几日,嘉柔是从不歇晌的。
  没有办法,亲王家的几个庖人实在手艺精湛,长安常见的兴平酥、水晶饭、炙肉、鱼鲙,此处应有尽有。
  尤其是古楼子,简直是一绝。一张胡饼中间铺一层羊肉馅儿,再铺一层椒豉,又铺一层肉馅儿,在炉中烤的焦香酥脆,配着酸牛乳佐食,她能顿顿都吃这个。
  她餐餐吃撑躺不下去,要去外头草坡走一走好消食,也顺便去溜驴。
  脚下嫩绿的青草往四处蔓延,草中夹杂着星星点点的野花,近千的羊群就在小河边的不远处,沉默又欢快地吃着草。
  放羊倌是个只有七岁的龟兹女童,名叫古兰·阿吉,除了她之外,家中还有大她两岁的兄长、耶娘与阿婆,一家五口皆是白银亲王家中的奴仆,领着放羊的活儿。
  古兰穿的是用他阿兄的衣裳改小的袍子,垂了两条乱糟糟的麻花辫在身后,小小人儿骑在一匹极高大的骡子上,神情很是机警。但凡有羊儿要往远处跑,便骑着骡子追过去,也不真的打羊,只是在半空里甩着响鞭,用吐火罗语高声大喊:“回去,回去!”
  待古兰从下游回来,嘉柔上前同她搭话。古兰紧抿着双唇,并不接话,红扑扑的小脸上俱是羞涩。却又对亲王家这位年轻的新夫子十分好奇,时不时要偷偷看她一眼。
  嘉柔便朝她笑一笑,牵着大力继续往草坡上去。
  再往前头二里,有一座极大的羊圈,至少能圈上千头羊,却也只是白银亲王散落在草原上的十几个大羊圈的其中之一。
  古兰的阿兄便在另一头牧羊。
  羊圈的边上有一毡帐,一位皱纹满面的龟兹老妪蹲坐在毡帐外割牧草,再等晒干后收起来,到了冬日羊群能不饿肚子。远远瞧见她,老妪便停了手上活儿,同见了这庄子里的任何一位主人一般,先颤颤巍巍以额触地,虔诚磕个头,才继续去做手上之事。
  嘉柔便含笑挥一挥手。
  此时正值午歇时,白银亲王许还在梦中,他的两只白毛犬已在水中嬉戏扑腾,河水哗啦啦的流淌,热闹又静谧。
  她眯着眼眸望着生机勃勃的草原,想象着数十年前,她的外家也曾生活在这片广袤的草场。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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