贤弟,你的裹胸布掉了(女扮男装后死对头弯(2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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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到末了阿娘才一拍脑壳,做恍然大悟状:“就是那个王,西……”
  此时她肩上被人轻轻一拍,阿娘的话在这里戛然而止。
  一串开锁的声音从远处传来,继而是细碎的脚步声在大殿中回荡。
  她迷迷蒙蒙睁眼,映入的是薛琅似刀削一般的面容。
  他的声音压得很低,却很清晰:“僧人来添香油了,我们趁机出去。”
  她立刻一骨碌爬起身,他示意她莫说话,借着和尚们的脚步的遮掩,同她转去佛像背后,压伏着身子在前头带路。
  她也学着他的样子,谨慎地跟在后头,未曾与僧人们狭路相逢。待最后一步迈出去,自由的风倏地迎面吹了个满怀。
  已是四更时分,夜依然浓得化不开,仿佛有一个遮天的罩子挡住了苍穹,压得人喘不上气。
  她看他要走,忙扯住了他的袖子,一时有些讪讪:“我怕黑……”
  “你溜进大殿时已是三更,那时不怕?”
  “我怕四更天……”她一贯张牙舞爪,少见地在他面前露怯。
  他似是未曾料到她怕的这般偏门,沉默得有些长久。
  她半晌等不来他的回应,终于有些恍悟:“你该不会以为,我是拐着弯想邀你上床榻?别逗了,我便是有那念头,你要是不愿,我也打不过你呀!”
  他的面孔隐藏在黑夜里看不真切,沥沥夜风里,她似乎听他毫无感情地轻笑了一声,继而是男人低沉的声音:“带路。”
  这一路顺遂无比,一直到她所居的寮舍门前,都未曾遇见巡夜的僧人。寮舍黑压压一片,她将门推开道缝钻了进去,透过门缝给他摆了摆手,他方转身纵身一跃,消失在这无边的暗夜。
  -
  嘉柔一觉睡醒,天色已大亮,日头透过窗纸亮晃晃地照进来。
  她坐在床榻上发了一阵呆。
  回想到昨夜薛琅助她拿到灵符,还送她回寮舍,虽说曾在帘子后头捉弄了她,却未曾真的为难她。
  她不由心想,他倒也并非最初想的那般坏。
  只是却不能因为此事,就原谅他想吃大力一事。
  靠窗的几株阿尔泰金莲花落英一地,庙中不知因何闹哄哄一片,扫地僧也不见。
  她匆匆洗漱过,随意拢一拢发髻,便跑去看热闹。
  但见本该早早开门迎客的庙中没有一个信众,大门紧紧关掩,僧人们来去匆匆,皆面有惊慌。
  人群中昨日接待她的小和尚脚步匆匆,她连忙上前拦住相问,小和尚全身发抖,哆哆嗦嗦道:“盛怒了,佛祖盛怒了!”后头话不成话,干脆默念起了经文。
  她忽地想起凌晨时薛琅在佛像身上捣的鬼,心中一动,立刻往大雄宝殿方向跑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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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肃穆的钟声一下接一下,在庄严的雀梨大寺中回荡。
  殿门依然紧闭,只有侧门开着,修行有限的小和尚们不能进去,面色仓皇守在侧门外。
  嘉柔挤到门边时,看见里头大和尚们在代住持的带领下,皆盘膝而坐,悲诵经文,声音响彻整个大殿,全然不似日常做早课的平静祥和。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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