贤弟,你的裹胸布掉了(女扮男装后死对头弯(3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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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包括白银亲王在内的各个王,甭管闲散不闲散,日日前去都护府与王宫,要商议出个应对的法子来。
  最后商议的具体结果是什么,民众并不知晓。只是两日后一个和煦融融的拂晓,晨光将将从昆仑山外透过来,从雀离大寺通往白家庄子的路上,多了一列由七七四十九个僧人组成的马队。
  马队边上还有一圈铁马金戈的安西军将士,往前每行一二里路,就有将士甩手抛出一枚惊天雷,将湛蓝苍穹炸的白烟四起。
  等晌午时分僧人们到达白家庄子跟前时,身后已是浩浩荡荡跟随着近百跟来看热闹的乡民。
  此时安西都护府的大都护薛琅也拨冗前来,在白银亲王的带路下,会同雀离大寺代住持玄法长老,连同另外两位僧人一起到了阿吉一家的帐子外。
  长河落日,阿吉家的炊烟刚熄。
  强撑了一日的老阿吉已躺回榻上,在重重的喘息中昏睡着。
  六岁的古兰与七岁的阿兄骑着骡子,将弥漫旷野的数千羊群赶回羊圈。
  远远瞧见自家帐子前逶迤来了数十人,兄妹俩仓促赶到帐帘前,面色惊惶,不知究竟发生了何事。
  白银亲王笑地和蔼,同兄妹俩道:“快掀开帘子,将里头腾开,从雀离大寺来的医僧要为老阿吉驱邪了!”
  古兰大喜,连忙撂开帘子钻了进去。
  只有比古兰年长一岁的阿兄央卓却却被这乌泱泱的来头吓了一大跳。
  什么样的邪物,需要数十的高僧来驱啊。
  他心下一思量便已朝亲王跪下,双眼已红,“主人,阿嫲的病,可是不行了?”
  薛琅行上前,高大的身形笼罩着小小少年,正色道:“你放心,安西都护府主导之事,没有不成。”
  央卓过往曾远远见过大都护好几面,皆被他身上金戈铁马的气势所慑,从不敢近前。可此时这位将军高大的身影似沉稳的昆仑山脉,给了他无尽慰藉。
  他小小脑袋瓜重重磕在踩实的泥土上,起身就往账内跑,同古兰一起将帐中零碎之物腾开。
  白银亲王回首:“薛都护,请!”
  重重梵音在帐子周遭响起,僧人们已围坐在帐外,双手合十,诵经不止。
  橘黄的夕阳投射大地,似佛光万里。
  薛琅回首,将乌压压的乡民们环视一眼,径直进了帐中。
  榻上老阿吉昏沉中睡着,偶尔口中喃喃几句,不知在说着什么昏话。
  在铺天盖地的梵音下,老阿吉终于渐渐平静,颤悠悠转醒,却又引出一连串的急咳。
  围在帐门口的乡民们纷纷后退,唯恐沾染上邪物。
  古兰连忙上前,同她阿兄两人熟练地替老阿吉抚着胸口。
  薛琅上前,握住了老阿吉干枯的手,眼底浮现一抹微笑,用流利的吐火罗语道:“老人家,听说你的儿子、儿媳去寻找丢失的羊群已好几个月?”
  老阿吉面上显出激动之色,喉中咯咯作响。
  薛琅又道:“你可思念他们?”
  她喉间一梗,浑浊的老泪顺着消瘦的脸颊淌下,落在青年将军宽大的手背上。
  薛琅不见嫌弃,看着老阿吉的双眼,语气是少见的温和:“你的病有僧医诊治,今后佛祖相佑,你定能安然等到他二人平安归来。”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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