贤弟,你的裹胸布掉了(女扮男装后死对头弯(2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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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“并未离开,只怕要等双驴诞过完才走呢。”
  “既未离开,怎地全不见人影?”
  “前头进寺的小桥被昨夜暴雨冲垮,薛将军正带着将士们修桥。”
  “安西军还要做这个?”
  小僧讶然:“难道这不是安西军的传统?那桥七年前断过一回,正巧时任大都护崔将军前来寺中遇上,就加固过一回呢。不是说安西军是遇路修路,遇桥搭桥的吗?”
  是吗?
  她略略怔了怔。
  旁边便是通往半空窟寺的木梯,她连忙跑上去,举目远眺,远处进出寺庙的那段路的半截处,果然人影憧憧,干活干得热火朝天。
  她心下一动,寻来干净巾子,拿上水囊,骑上大力便走。
  待到了那座木桥边,果见桥身被雨水从中间冲断,只有两头悬挂在河道的两边。河水滔滔而过,比昨日来时高涨了不少。
  安西军正桥上桥下忙活,雨后泥土湿润,人人皆似泥猴一般。
  只薛琅在何处却未瞧见。
  经了昨夜共救珍珠一场的交情,几位副将们已对她颇为亲切,见她前来,便直起腰身同她打招呼:“哟,夫子也来修桥啊?”
  她哪里有这个闲工夫。
  只借机打探了薛琅的行踪,却原来是进了林间,要伐木修筑桥身。
  林子就在小桥不远处,昨日她便是在那林中遇上正在牧马的瓦雅达老汉。
  她将大力往边上一栓,拿着巾子与水囊便进了林中。
  地上泥泞不堪,好在先前经过的将士已踩出一条路来,她只需要踩着那些泥洞走,就不会被陷进泥里。
  下过暴雨的林中布满水汽,被日头一晒,薄薄生了些雾气,又有一道弯弯的天虹集满七彩铃铛之色,虚悬于树梢之上。
  松鼠于草丛间捡食雨水拍打下来嫩嫩种子,被脚步声惊扰,拖着蓬勃的尾巴出溜上了树干,钻回洞中,只留一颗小脑袋瓜在外,警惕地注视着从树下经过的嘉柔。
  她便从腰间挂着的荷包里掏出一把杏仁,那却不是大力的吃食,而是她备给自己的随身零嘴。
  松鼠天性惧人,她从树上摘下一片绿叶,抖去其上的雨水,将杏仁置于其上,一起放在那棵树底下。
  又刻意往前行了几步,待再回转身来,却见那才逃走的松鼠果然到了树叶边,一边警惕地朝她看着,一边急切将杏仁藏进嘴里。
  不过小小的嘴巴,竟将那数十粒杏仁全都装下,憋出个圆滚滚的灯笼样,满意地又顺着树干爬了上去。
  她微微一笑,继续往前,不久便听见树林中传来“当当”伐木的回音。
  待到得那处,一棵粗大的杨树已躺在地上,截断处是一圈圈的年轮,证实着树的老迈。
  薛琅就站在那棵树边上,铠甲已脱放在另一处,身上只穿着一件月白中衣,衣袖高高卷起,露出线条分明的小臂。
  他正在同将士们说着什么,手中的斧头还未放下。她便有些踌躇,只站在一棵树边上,直到他说完话,往她的方向瞥了一眼,将斧头丢在了地上。
  她忙上前,装出有些吃惊的模样:“哇,我在林间赏景,竟又遇见了将军,真是有缘呢。”
  她鹿皮靴上沾得皆是泥水,旁的副将便打趣道:“夫子真是好兴致。”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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