贤弟,你的裹胸布掉了(女扮男装后死对头弯(2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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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离他受过伤不过才过去半日,他对外已是活动自如,总让她忘记半日之前他曾有性命之忧。
  她站起身接住他的手,他稍稍借一把力,便坐在了她的身畔。
  对岸的篝火渐渐有了亮度,同天上的月华交相辉映,在河对岸投下荧荧橘光。
  有些人一家几口都来参加盛会,围坐了一小堆,彼此说笑的模样很是温馨。
  她默默看了一阵,翻开他的掌心,尝试从这样的手掌中,窥见另一人的印记。
  然已隔了十年,她早已忘记那是怎样的手,只隐隐忆得同样带着厚茧,牵着她的手时,都有些剐蹭的。
  眼前的这只手极大,展开时比她大了好几圈;骨节分明,有力却不显粗笨。
  这样的一只手,握剑时自是极稳,若是握笔,也很是合衬。
  当她的目光再触及他的掌心,却微微一顿。
  那里有一条手纹,从虎口往外一寸开始,以一条笔直的线,终结于手掌内侧,将他的手近乎均匀的一分为二。
  这是,断掌?
  她曾识得一个断掌纨绔。
  那纨绔十四岁上无父,十六岁上无母,留下一番浩浩家业任他败家,说了几门亲皆无所成。
  坊间皆言,断掌刑克至亲,命带杀气,不堪为配。
  她不由抬头看他。
  他神色依然温和,却又似比方才多了些凉薄。
  他勾了勾唇,要将手抽出去,她忙按住他,却不知如何安慰。
  尚未想清楚,指尖已似捏着针一般,沿着他掌心那条断掌纹做穿针引线状,一路缝到了最尾端。
  安慰的话轻易便脱口而出:“我乃命运的裁缝,替你缝上断纹,包你从此行大运、发大财,耶娘成双、贤妻在怀、儿女成群,全天下人都和你做朋友!”
  待话毕,又意识到自己这相祝毫无意义,庸俗得很。
  她颇有些讪讪,抬眼却见他面上笑意皆敛去,双眸一瞬不瞬地望着她,那里头似情绪翻涌,却是她看不懂的模样。
  她只得轻咳一声,道:“我念书不多,都是胡说……”
  “好,”他终于开口,缓缓合上那只手掌,捏住不展,像是想将她方才的缝补留住,哑声道,“这份厚礼,我收下。”
  她见他竟笑纳,实在是个善良的人,同他粲然一笑,“原来这般便是厚礼,我能日日都送你厚礼呢。”
  他的眼眸明明灭灭,依然捏住那只手掌,声音低不可闻:“潘安,你是从何处而来?”
  “我……”她心下一惊,不知他是否看出了她的什么破绽。
  正待此时,从对面那条窄窄的小道上终于跑来一匹马,马上的郎君壮得似野牛一般。
  她连忙站起身,趁机便朝那郎君高声喊道:“三郎……为师在此处……”
  白三郎的马很快循声而来,最后停在了几丈远之外。
  他下了马,松开马儿去吃草,只塌着肩膀到了近前。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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