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是奸相他哥遗孀(重生) 第25节(3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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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她正清点要拿的物件,忽然觉得手上荷包重量不太对,太沉。扯开口倒出来,哗啦啦一声,只见铜钱里赫然挤着一两银子。
  还能是谁呢?心下一动,将那个银子放在桌上瞧了半天,不知道小叔子什么时候塞进来的。
  心里略有些苦恼,可还是止不住嘴角牵了牵,将那两银子单独放在一处,全当是崔净空给的月供了。
  大抵是被崔净空凶恶的神情吓狠了,一路上钟昌勋很是消停,几乎没有怎么刻意找茬,只偶尔拿那双小眼睛暗暗斜崔净空,阴恻恻地来回扫他,生怕别人不知道他肚子里憋着坏要使。
  崔净空并不在意,他只觉得可笑,笑钟济德机关算尽,欲图踩他上位,却又心怀警惕,越发老迈昏庸,竟然想出这样漏洞百出的法子。
  路途较远,钟昌勋总是腻腻歪歪嫌车快颠得慌,好在出发早,如此磨磨蹭蹭走两步歇一步下,原本两日也延长到三天半才总算抵达丰州首府——陵都。
  陵都的景色同县城相比,自然是大不同的,宽敞得可供三辆马车纵行的街道,三四层的小楼拔地而起,行人身上都是各色的绫罗绸缎,骑着高头大马的情形屡见不鲜。
  这些叫钟家自黔山村附近买来的家丁仆从都眼花缭乱,个个张着嘴眼巴巴瞧,十分滑稽。
  钟昌勋自京城长大,自然不觉得有多新奇,他乐得去嘲笑崔净空没见过世面的乡巴佬模样,却见对方神情毫无波澜,只瞥了一眼窗外,并不为外面的繁华所动。
  他顿感希望落空,不忍忿忿想,崔净空无非也就是会装罢了,装得一副清心寡欲的假象,这才欺骗了许多人。
  在这件事上,他猜测的确实很对。
  钟家早打点好客栈,几个人住进去,修整两日到八月初十,乡试便在陵都贡院如期举行。
  三场九天,概因号房环境恶劣,条件艰苦,每场都有由官兵送出来几个体力不支、瘫软痛哭的人。
  第三场出场,崔净空尚还能如常走路,只是面色不免苍白,钟昌勋则直接跪在地上大吐特吐,最后被管家和两个家丁踉跄抬在身上,才勉强回到客栈。
  本来也有人要上前掺崔净空一把,崔净空却冲他竖起手掌拒绝了。
  他不仅面色难看,连带着情绪也十分不耐,考试耗费精力是一则,另一则——没有寡嫂在,他身上的疼痛已经肆虐了将近半个月。只拖着脚回客栈,关上房门草草喝几口水,埋头结结实实睡了一觉。
  歇了整一天才出门,他是被楼下的热闹吵醒的。这间客栈名声在外,听说出过两个解元,此番许多考生都选择下榻此地。
  只见一群读书人熙熙攘攘,实则乱中有序,其中两人被团团围住讨教,偶尔传出狂喜的吼叫或是失意的哀叹。
  崔净空径直走到靠窗的桌边,点了些简单的饭菜和茶水。不少人自然也看见了他下楼,却见这人虽相貌堂堂、清静凝定,却衣衫破败,看着便是个千里迢迢赶考的破落书生,便没人上去搭理他。
  倒是那两个被围着的人仰头一下就看到了他。
  其中一个穿过人群走来,他个子不高,瞧着很年轻,手里擎着一把扇子,风度翩翩走过来,问他:“叨扰了,敢问阁下可是黔山的崔净空?”
  第32章 已有家室
  崔净空掀起眼皮朝他一瞥,他知道这人身份,心里有底,站起身回道:“正是在下。”
  擎扇的书生冲他作揖,行事稳重,面上带笑:“久仰大名,在下是太和县的刘奉诲。”
  巧了,正是先前钟济德向他提过一嘴的两个天才之一。
  两个人少不得来回客套两句,原本围着刘奉诲的人群自然也跟了过来,眼睛紧盯着此处两人的动静,他们摸不清这个瘦高男子是谁,纳闷这人到底什么来头,竟叫在丰州很受推崇的刘奉诲主动结识。
  直到听闻崔净空的名字,人群里便隐约传来窃窃私语,有人嘴快吐露出来,原来这个不显山不露水的穷酸书生,就是去年黔山县横空出世的案首。
  按常理来说,案首虽少,但究其难度,总比不上秋闱与春闱,单单一个年轻案首自然是无法令远近诸多学子额外注意的。
  本来黔山附近地处偏僻,很少冒出一两个读书人,传闻里崔净空十四岁仍是个目不识丁的粗鄙村人,自识字以来竟不过三年便一举夺下案首,堪称惊才艳绝,其聪颖比之刘奉诲一流也丝毫不落下乘。
  十几双眼睛望向他,若是两人结为好友,崔净空便算一只脚踏上刘家这条船,兴许日后若是得了眼缘,还能借到几分刘家的助力。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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