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把亲爹卷成首辅(穿书) 第97节(2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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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糊名之后,他们会先把童生们的试卷进行初步筛选,那些盖过戳、有大片污渍、有题目没写完的卷子直接会被黜落,剩下的才会开始阅卷。
  同考官看中一份,便写一个‘取’字。
  整套流程严谨而细致,已经在贡院被关了好几天的这些人,连说话都没有很大声,直到所有的试卷都已阅完,得四个‘取’字以上的不过十之三四,一百余份而已,得六个‘取’字的更是只有区区九份。
  但本次院试只取其中八十,也就是说差不多一州也就二十个人。
  在闵学政细看试卷的时候,气氛渐渐活跃起来。
  同考官们虽然和这些童生非亲非故,但个人喜好皆有不同,所以到了这一步的时候就会有人跟闵学政推荐自己看中的卷子,说这份卷子怎么怎么好。若遇到意见不同的,还会相互争执,你说你的好,我说我的好。
  “大人,请看这一份!”
  “此诗妙不可言,妙不可言呐。”
  “大人,此子更好!”
  “此子经义老练,用典娴熟,读之让人回味无穷,不可多得,不可多得啊!私以为此子当为本届案首。”
  “大人……”
  六位同考官们有几位袖手旁观,有几位争论不休,还有人别的都不理会,只顾着沉默地翻看那些没被选中的答卷,似乎是想要找出沧海遗珠。不过看他边找边摇头的表情,应该是没有什么收获的。
  同考官们的意见,闵学政或听或不听。
  到这一步取谁不取谁,谁的名次高谁的名次地就完全看他了。只要他不是绕开那些写了六个‘取’字的答卷,非要选一篇三个‘取’字的做案首,其他人就不会多言,当然如果出了事也是闵学政的责任最大。
  不过当一份答卷被放到闵学政的案桌上,并且那位同考官还一再强调该童生的那篇‘君子慎独’文章写得好的时候,闵学政不禁咦了一声。
  “这手字……”
  同考官莫名,“大人,这字怎么了?”
  科举考试,统一写的都是馆阁体,但虽然同是方方正正的馆阁体,但有的人写出来会偏瘦削、有的人会偏圆润,还有的人会偏方正,还是有各自风格的。院试没有乡试、春闱这两场重要,只糊名不抄卷,熟悉的便能认出来。
  所以听到闵学政这么说,大家还以为他是遇到了熟人,一时间闲着的几位同考官都好奇地凑了过来。
  “这字不错,但写的人年纪应该不大。”
  某位经验丰富的书院山长最先开口。
  某个三十余岁的官员道:“是不错,虽然稚嫩但也有几分风骨了,再找几本好的字帖勤练个十年八年,也就有七八分像样。”
  其他人纷纷点头,但也有一两人犹豫。
  闵学政忽地哈哈大笑起来,“此言差矣,此子用的字帖,已是本朝极至了。若本官没有看错的话,他临的应该是云阁老的字帖。”
  “已有几分神韵呐。”
  云阁老!
  对于本朝这位以书法闻名的大儒,哪有读书人不向往的?于是六位同考官纷纷传递起了这份特殊的考卷,或是点评、或是惊叹、或是批判。
  批判什么?
  当然是批判他暴殄天物!
  临的是云阁老的字帖,那你这字也写得太丑了吧?!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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