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0节(2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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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夜深时,灵愫睡在一张小床上,阁主睡在另一张小床上。
  床板硬得硌身,被褥薄如蝉翼。
  俩人欲哭无泪。
  阁主轻咳一声,“暂且将就一夜,明日物资就能送来。”
  灵愫翻过身,不搭理他。
  *
  真正的养蛊人会以自身精血育蛊数年,以身饲蛊,死后肚子一剖开,肚子里蛊虫遍布。
  这就是饲蛊的代价。
  泡药浴能使蛊虫与身躯更好融合,因此数年来,阿图基戎每日雷打不动的事就是泡药浴。
  只是经过今日这事,他发现,他体内的蛊和他的身体融合得太好了。
  蛊能完全感受他的情绪,在他情绪起伏时发出颤动,清楚地告诉他:你有一些别的想法。
  他扯来绕耳的银链子把玩,不禁想到那个不礼貌的外来人。
  她的武功,竟是那样高超。
  她割下他的头发的那一瞬,他体内的蛊虫在疯狂叫嚣。他的心被蛊虫叫得烦,心跳加快了些。
  这个外来人,会懂她的这番行径是什么意思吗?
  阿图基戎嗅了嗅指尖,仿佛还能嗅见她身上特有的一股冷香。
  在她动手与他打斗之前,他与岑青交流了几句。
  这个苗人与汉人结合生出的杂种,这个背叛苗疆的叛徒,竟还有脸再回到这片土地。
  他们说汉话时,交流的内容无关痛痒。
  但说苗语时,岑青却向他挑衅。
  岑青说:“她是我的。”
  是你的就是你的呗,谁稀罕。
  可岑青的下一句却是:“你若敢觊觎她,那你将万劫不复。”
  阿图基戎的眸色变深。
  他本不想觊觎。
  但现在,这个中原姑娘果断地割了他的头发,她看到了他小辫散开的凌乱又脆弱的模样。
  他不能违背祖宗留下来的规矩。
  更不能忽视蛊虫的暗示。
  所以,他必须觊觎。
  待泡完药浴,阿图基戎换了一身靛蓝色的花鸟纹对襟袍。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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