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03章(2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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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顺着肋上按去,祁敬明摸到了两处断骨。
  可没等祁敬明下针,倒在被褥间的人忽然一翻身,伏在床头,把晚间喝的酒和着血吐了出来。
  “他是怎的带着这么重的伤,又饮了那么多的酒?”祁敬明眉头紧锁。
  祁禛之手足无措地立在一旁,他知道傅徵中毒后酒量很差,还知道傅徵虽然身子和酒量一样差却还是时常忍不住要喝,可他过去却从未在意过,甚至不曾把孟寰当初嘱咐自己看着此人不要喝酒的话放在心上。
  “他……是不是用了化骨丸?”等人把胃里的东西吐空了,祁禛之这才低声问道。
  祁敬明神色一滞,立即拉过傅徵的腕子把脉,没过半刻钟,她脸色就快和床上的人变得一样难看了。
  正巧这时,钟老夫人也到了。
  这夜傅徵先是呕血不止,后又高烧不退,折腾了一宿,总算是安稳了下来。
  祁禛之从傅徵的衣带间找到了装化骨丸的小盒子,里面还余三颗,不知傅徵是不是准备带着这仅剩的三颗上路回天奎。
  毕竟,就靠他现在这副身子,恐怕是做不到活着走完那一路的。
  “拿出去烧了。”见白银立在一旁,祁禛之随手把化骨丸丢给了他。
  白银却捧着木盒不动:“二哥,这是将军的东西。”
  祁禛之不说话,沉着脸坐在榻边。
  傅徵依旧昏沉沉地睡着,他很安静,有时甚至连呼吸声都听不见,只能看到胸口微弱的起伏,和时不时颤动一下的眼睫。
  祁禛之握住了他搭在床边的手:“你为什么连句话都不跟我说就打算走?”
  床上的人不回答。
  “你是不是还在恨我?”祁禛之自语道,“你应当恨我的,当初,当初的事,都怪我。”
  白银觑了一眼他“二哥”的脸色,磨磨蹭蹭地捧着木盒出了门。
  祁敬明正要进屋去给傅徵肋上的伤擦药,白银赶紧拉住了她:“二哥在给傅将军道歉呢。”
  祁敬明一愣:“道什么歉?”
  说着话,她掀开了内厢暖帘,正见自家二弟拉着傅徵的手贴在了自己脸上。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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