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7章(2 / 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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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“什么?死了?”
  他的反应毫无破绽。
  裴溪洄审视地盯着他的脸,“你不知道?”
  “我上哪知道去,我都不认识他。”
  老裴站在梯子上,上半身扭过来看向站在下一阶梯子上的裴溪洄。
  上了年纪的人听到死亡二字总会有些唏嘘,他也不例外,拿出别在腰带上的烟斗,没点,只放在嘴里重重咂两口,问:“啥时候死的?”
  “三年前。”
  “三……”老裴一口烟没吸上来就停了,陷在细纹中的眼睛瞪大,继而叹了口气,扭过身坐在屋檐上,伸手去碰腿边的紫衫,“这算天道好轮回吗?他爸妈坏事做尽,他不到三十就病死了。”
  “我有说他是病死的吗?”裴溪洄问。
  伸出去的手僵在半空,老裴一垂眼,没看儿子。
  “不是病死的还能是咋死的,我记得他不是有白血病吗?”
  “等等,你又是怎么知道他死了的?他爸妈去找靳寒奔丧了?”
  “他爸妈也死了。”裴溪洄说。
  “他爸妈也——”老裴声量拔高,不敢置信地看着裴溪洄。
  裴溪洄点点头,把去靳家调查到的线索和盘托出,唯独省略了靳寒同款衬衫的事。
  老裴听完就笑了。
  “敢情这都是你猜的啊?你怎么知道他们不是搬走了呢?”
  “如果是搬走为什么不带剃须刀?”
  “着急呗,被债主找上门了?他们儿子的病很烧钱的,估计没少借。”
  “绝对不是。”
  “为什么这么笃定?”
  “因为供水局的人说的两句话。”
  【你确定要给这一户交水费吗?你到底是谁?】
  “这两句有什么问题?”
  裴溪洄说:“假设他们没死只是搬走,那人应该直接告诉我他们搬走了,而不是愣了五秒后向我确认是不是要给他们交,又在得知我搞错号码后松一口气。”
  老裴绷着一张脸,似笑非笑:“你想太多了,那五秒里人家可能只是在确定户主。”
  “是有这种可能。”裴溪洄话音一转,“但他不该问我到底是谁。”
  “这句话的重音落在‘到底’上,而不是‘谁’上,说明他真正在意的不是我是靳家的哪个亲戚,而是,谁在查靳家的事。
  “但是——”
  “我知道你要但是,”裴溪洄不等他说完,先发制人,拿出根录音笔,播放一段裁剪好的音频。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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