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作自受(1 / 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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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而此刻,那些让他鄙夷的直白话语,竟然点燃如此生动又引人采撷的反应。
  他看到女孩指尖抚上颈侧——那一定是克莱恩信中提到的会泛红的那几处之一。
  他老伙计倒是会挑地方想念。
  那片肌肤,他早在华沙歌剧院包厢的望远镜里,就窥见过,她在第三幕咏叹调时微微侧头,红宝石项链下的那一小块瓷白,泛着顶级珍珠的光泽,若是用力吮吻,定然会留下蔷薇色的印记。
  苍白手指解开了制服的风纪扣,像是要缓解那并不存在的室息感。
  想象化作脱缰的野马,肆意奔腾。
  在这想象里,时间被无限延长,他纵容着自己走上楼,推开那扇门,而他的影子,会将她完全笼罩。
  他不会像克莱恩那样直奔主题。
  他会像个最有耐心的艺术鉴赏家,先从欣赏开始。
  他会俯下身,用唇隔着空气拂过她颤动的睫毛,聆听着她清浅的呼吸如何变得急促凌乱。
  “怕吗?”
  他会用戴着皮手套的指尖,先从她那烫得惊人的小巧耳垂开始,轻轻捻动,感受那过电般战栗如何传遍她的全身。
  他会如同品尝一杯顶级勃艮第,先用舌尖细细描摹,尝到润唇膏的香甜,最后诱哄她打开齿关,掠夺她裹着玫瑰味的喘息。
  他会在她耳畔将波德莱尔的诗句,碾碎成温热私语:“我的罪孽是吮吸你颤抖的恐惧...像啜饮晨露的蛇...”
  定然比克莱恩那些小儿科的情话更让她心跳加速。
  他闭着眼都能描绘,那双总是低垂的小鹿眼,会如何漾起泫然水光;那总抿出温驯弧度的淡粉唇瓣,会如何无助地微张。
  白天信纸上结尾又浮现眼前,“保存好你的眼泪,和别的什么…一样甜美”
  究竟,有多甜美?让人如此念念不忘。
  她会哭吗?眼泪会不会像断线珍珠滚落脸颊?第一滴会悬在下巴,第二滴滑过克莱恩在信里亲吻过的锁骨凹处,最后所有泪水都会被舌尖卷走。
  她会用那双柔若无骨的手,推开他,还是攀附他?
  某一刻,他疯了似的在想,她会如之前无数次闯进他梦里那般,沉溺于他赋予的罪恶亵渎之中。
  “唔……”近乎痛楚般的闷哼从他喉间溢出。
  此刻,欲望如同巨蟒在他躯体里咆哮冲撞,男人的手骤然攥紧,打火机发出金属变形的呻吟。几滴殷红血珠顺着拳缝滑落,像迟来的忏悔,一滴两滴,渗进真皮座椅缝隙里。
  剧痛,让他眼底的疯狂迷雾稍稍散去几分。
  他松开手,任由那枚镀铬金属滚落在脚边,用舌尖舔去掌心血痕,铁锈味在口腔里弥散开来。
  这是今晚唯一被允许品尝的滋味。
  君舍闭上眼,浓密的棕色睫毛在脸颊上投下阴影,喉头仿佛在吞咽火焰带来的灼痛。
  他微微调整了坐姿,却发现这只让情况更糟,他能清晰感觉自己某处因极度充血带来的变化,军裤面料被撑起个侵略性的轮廓来。
  “呵……”这叹息轻得像歌剧院幕间,首席小提琴手调试琴弦的颤音。
  多么讽刺?他该恼怒的,却似乎更兴奋于失控带来的久违刺激。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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