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我主动打掉你的孩子(1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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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秦希儿再次从噩梦中惊醒,冷汗浸透了床单。
  梦里当众悔婚的场景太过真实,直到她看清天花板上那盏熟悉的吊灯,才惊觉这是秦孝的公寓。
  她的心脏猛地一沉,原来那不是梦,而是昨日真实发生的事。
  她起身,从衣柜里随手拿出一件白衬衫走进浴室,温热的水流冲刷过身体,却冲不走心里的寒意。
  浴室镜面被热气蒙上一层雾,她抬手擦拭,镜中映出一张苍白的脸,衬衫长度刚好遮到大腿。
  秦希儿走出客厅,厨房传来煎蛋的滋滋声,秦孝的背影挺拔如刀,晨光为他镀上一层温柔的假象。
  “醒了?早餐马上好。”他的声音慵懒,仿佛他们真是恩爱夫妻,平底锅里的煎蛋金黄完美,就像他无懈可击的伪装。
  秦希儿站在厨房门口,指甲深深掐进掌心,她盯着秦孝挺拔的背影,那些质问在喉间翻滚,最终却化作一句平静的:“谢小叔昨天收留我。”声音像一潭死水,“衬衫我洗好还你。”
  说完,她赤着脚径直走向大门。
  秦孝握着锅铲的手指节泛白,煎蛋在锅中发出声响,他缓缓关火,转身时脸上还带着完美的平静:“去哪?”声音轻柔得像在哄孩子,唯有手背上暴起的青筋泄露了情绪。
  “回酒店。”她头也不回。
  “我送你。”他随手解开围裙,弯腰穿鞋时,后颈的肌肉绷紧,却在拿出拖鞋时停顿了一秒,那是双崭新的女士拖鞋,标签还挂在上面。
  跑车内,秦孝的指节在方向盘上敲击着不规则的节奏,后视镜里,他看见秦希儿把脸转向窗外,某个红灯前,他突然伸手调低空调温度,金属旋钮发出脆响。
  “谢谢小叔送我。”她伸手去拉车门时,声音平静得听不出任何情绪。
  锁车的“咔嗒”一声锁上,秦孝的呼吸突然变得很慢,慢得能听见自己太阳穴的跳动。“你没什么要说的?”这句话从牙关挤出来。
  她笑了,冷淡地问:“你想听什么?”
  秦孝突然解开安全带,他一把攥住她的手腕,力道大得让两人都听见了骨节的轻响。“秦希儿...”他声音压得极低,像暴风雪前的宁静,“跟我服个软就这么难?”
  “怎么?”她疼得眼角泛红,却笑得更艳,“想听我哭着说这五年很想你?”
  这句话像引信,点燃了秦孝眼底压抑的雷暴,他猛地将她拽到眼前,鼻尖几乎相触:“我等了你五年!”声音突然拔高,震得车窗都在颤动,“连个解释都不配?!”
  “好啊,”她挑衅地仰起头,“想听我说我是被逼的?”
  秦孝的瞳孔骤然紧缩成针尖,脖颈上的血管狰狞地突起,他突然低笑出声,笑声里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温柔:“秦希儿...”手指抚上她绷紧的颈动脉,“别挑战我的耐心。”
  “是我主动打掉你的孩子。”她突然说,那语气仿佛在说一件毫不在意的事。
  时间仿佛凝固,秦孝的手悬在她颈侧,指尖以肉眼可见的频率颤抖,他的呼吸变得又重又急,几乎濒临失控。“再说一遍。”
  “我、不、想、要、你。”她一字一顿,吐息喷在他惨白的唇上。
  “秦希儿!”暴怒的吼声震得仪表盘都在震颤,虎口卡住她咽喉,却在触及脉搏时触电般松开。
  下一秒,拳头狠狠砸在她耳侧的车窗上,防爆玻璃瞬间裂开蛛网状的纹路。
  “看着我痛苦你很享受吧?”她喘着气问,眼泪终于落下。
  秦孝突然安静下来,他慢慢收回手,指关节沾着血和碎玻璃渣。“嗯,”他用染血的手指擦过她泪痕,在苍白的脸颊拖出一道血线,“得不到的,我就毁掉。”
  车窗上的裂痕在阳光下折射出无数道光线,秦孝染血的指节悬在半空,血珠坠落在座椅上,发出轻微的“嗒”声。
  秦希儿抬手抹去脸上的血痕,指尖沾着猩红与泪水,她忽然低笑起来,笑声里带着哽咽:“五年...你满世界找我...”抬起湿润的眼睛,“现在是不是觉得自己像个笑话?”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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