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帮你。”(2 / 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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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名义上的下属,总还得过过场面。
  眼前这人却毫无顾忌地倚在亭边石柱上,还不知听他们聊了多久。
  眼见着文历观也跟了出来,这人也没个动弹的意思,反倒是面具后的一双眼直勾勾地盯着二人,如潭浸墨,波澜也幽深。
  文历帷先是一愣,听到身后的文历观疑惑地跟了出来,才身形一凛,厉声道:“不是说了,没有我的吩咐不许接近,有什么事要事先通报吗?”
  向来这些人靠近悄无声息,他与文历观都需防着。
  后来发现于湖心亭议事,窗户正对着湖上通廊,有人接近一眼便能发现,若是旁的法子接近,总会有些水花动静,也好叫他们能及时捕捉,所以平日里若有秘事,便会在此商议。
  这群暗卫安插在身边的意图,他再清楚不过。
  他嘴里吐出去的话,都会原封不动地送到那位的耳边。
  今日这人在窗外明明白白听了这样久,他与文历观竟无一人发现,故才方才那句有些大逆不道的话,才毫无芥蒂地说了出来。
  眼下文历帷虽勉强撑起了些气势,心下却也是虚浮得很。
  文历观看清形势,也不免心惊,见文历帷脸色不好,他也清了清嗓,冷声道:“好歹也是上头调教出来的狗腿子,怎么这种规矩都不懂,如此犯上,难道不怕我们回了圣上将你们一个个都扒了皮吗?!”
  两人你一言我一语,那人却就懒懒倚在石柱旁,一动不动地听着他俩放狠话。
  那姿态不光没有半点畏缩,反倒是能让人感觉到几分闲雅的意味。
  文历观见他迟迟没有回应,一时间冷汗频起,心下更是焦躁,“哑巴了?还不禀明来意?!”
  伴君多年,他们二人都很清楚南宋帝的性格。
  他方才那句话说重不重,说轻不轻,但是递到上头那位耳朵里,必定不会有他们文家的好果子吃。
  文历帷自然更清楚其中道理,袖下的手一攥,捏紧了骨节盯着来人。
  沉烈瞧够了两人的色厉内荏,索性直起了身子,走上前去,没再废话。
  春日的水,尚透着一股子凉。
  扑通两声过后,墨影一闪,再没了踪迹。
  ···
  晚风映着树影朦胧,在窗纸上衬出层层迭迭的清影。
  郑婉瞧了一会儿,还是把迟迟没再夹菜的筷子一放。
  习惯总是在人尚未察觉之时根深蒂固。
  她也是今晚才发现,这段日子大约并非是她胃口好了许多,只是同沉烈一同吃饭时,才会不知不觉多进一些。
  左右是没了胃口,她索性传人备好热水,解了衣服,泡进浴桶里歇神。
  热气氤氲,将筋骨都泡着放松下来,郑婉懒懒倚在桶边,有一搭没一搭地撩着水出神。
  行军多日,许多事情都不算方便,连擦洗身子也是麻烦得很。
  旁人倒还好说,军营里的男子个个身强力壮,随意找个河下去泡上一会儿,这时节也尚能忍受。
  郑婉自己便只能打一盆水,勉强净身。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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