戏剧(1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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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缴费处的队伍蜿蜒如蛇,她攥着单据的手心沁出汗来,终于在扫码时听见手机震动。
  秋明君的声音裹着阳光漏进耳膜:“姐,奶奶没事,医生说住院观察一天,明天做针灸和全身检查。”
  少年语气轻快,她悬着的心总算落回胸腔。
  “我带奶奶去办住院,你在哪儿?过来吧。”
  “这就来!”秋安踩着帆布鞋在走廊疾走,越往上人越少,墙面上的指示牌稀稀拉拉,像被风吹散的蒲公英。
  她急得跺脚,路过一间虚掩的诊室时,忽闻女声趾高气昂地对着面前站着的男医生说道:“等砚舟哥哥到了,你就说我脚很严重……”
  余砚舟?秋安猛地刹住脚步,鞋跟在地面擦出细响。
  秋安突然脑海中的任务警铃声响起,‘余砚舟?他怎么会在这?’好奇的扒着门缝左瞧瞧又看看,“没有啊...”
  她扒着门缝往里窥探,只见沙发上坐着个涂着晶亮唇蜜的女生,对面男医生正点头颔首。
  “没有什么?”富有磁性的声音带着暗笑响起。
  秋安猛地一回头,发现被抓个正着,余砚舟以往向来阴鸷冷肃的面容此刻竟染着几分松弛,微挑的眉梢下,一双眼睛浸着清浅笑意,正不紧不慢地望着她,细碎的日光下耳钉处的幽蓝光线显得更闪亮。
  秋安的指尖无意识地绞紧衣角,喉间滚过两声干巴巴的笑,尾音却像被风揉碎的纸鸢,轻飘飘地散在空气里:没... 没找什么...,我...我先走了。
  他垂眸看她慌乱的指尖绞着缴费单,忽然伸手替她拂开额前的碎发,指腹擦过她发烫的耳垂,
  “要去哪?医院迷宫似的,我带你走捷径。” 余砚舟侧身让路时,袖口扬起的木松香水味混着消毒水气息扑面而来,冷冽中裹着几分沉郁,像雪后松林漫进急诊室的风。
  他垂眸时,恰好捕捉到秋安颈间晃动洁白又脆弱的脖颈,眼睛一热。
  “不用。” 秋安攥紧缴费单,脊背绷得笔直,帆布鞋在地面敲出急促的鼓点。
  可刚奔出三步,就被走廊尽头的死胡同逼得刹住脚,瓷砖映出她泛红的耳尖。
  “那边是消防通道。” 余砚舟的低笑像撒在冰面上的碎钻,清冷却灼人,
  “右转第三个路口直通电梯。”
  他修长的手指抬起替她指了指方向,腕表在日光下泛着冷光。
  秋安的脸 “轰” 地烧到耳根,鞋底碾着地面打转,路过他身侧时,听见他喉间溢出的轻笑声,那是种极轻的、带着纵容的气音,像冬夜壁炉里的火星子,簌簌落在她发梢。
  她加快脚步,发尾扫过他手背,留下若有似无的茉莉香,与他袖间的松木香纠缠在一起,在走廊里织成一片密不透风的网。
  脱离了余砚舟所目视的范围,秋安觉得自在极了,长舒一口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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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秋安的帆布鞋尖刚掠过病房门框,便见秋明君正将奶奶的搪瓷杯轻轻搁在床头柜上,暖壶把手还在少年骨节分明的掌心泛着水光。
  少年抬头时,后颈的碎发沾着层薄汗,在廊灯下泛着柔软的金,像极了老家屋檐下晒着的稻穗。
  “快开学了吧?还有几天?”秋安伸手替他拂开额前的汗湿的刘海,指尖触到他晒得微黑的皮肤,心口忽然钝钝地疼,这个本该在暑假疯跑打游戏的年纪,却总在医院走廊里踮着脚换输液瓶。
  秋明君晃了晃暖壶,不锈钢外壳在日光下映出细碎的光斑,
  “报道在五天后呢,有时间的姐姐。那你呢?”他说话时,喉结在苍白的皮肤下轻轻滚动,像只想藏起伤口的小兽。
  秋安望着他腕间褪色的红绳,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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