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2章(2 / 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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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汪工招呼吃饭的吼声是间奏,她数着拍子、像是不经意地问季庭柯:
  “那么,你梦到什么了?”
  季庭柯从沙发上翻身起来,他踩着地面、凌乱的头发贴着头皮,语气还是淡淡的:
  “我梦到了风门。”
  “风门?”
  “矿井之下,有很多巷道、岔口。一般来说,风门都在'九横贯'的左手边。巷道里没有标识、里程牌,只能靠自己数。”
  一个横贯,记一个。
  “如果是第一次下井、迷了路,靠自己一个人是打不开老式风门的——必须两个人合力,才能打开那扇门。”
  季庭柯的发尾落下一滴汗。
  他面无表情地把罗敷逼到了门口,咽了口唾沫、才觉嗓子干得像被火烧:
  “我梦到,我被困在了那扇风门之后。”
  只能一声一声地砸着门,问:
  “几点了?”
  “几点了?”
  一会是稚嫩的童音,一会又变成、27 岁 季庭柯的声音。
  罗敷掐着自己的手心。
  客厅外,“啪”的一声。汪工一只咸鸭蛋砸在桌上,他近乎是摔的、将粥锅扔到桌上。
  烫到麻木的手,握住了两只冰凉的耳垂。
  但罗敷知道:
  季庭柯说的话,也尽数被汪工听了进去。
  *
  那锅残余、泼得差不多的粥,最终还是被汪工搁回了灶上。
  他当然是要跟着去钼矿的。
  罗敷拗着、也僵持不下。
  钼矿就伫在那里,她不跟着后面去、也可以自己前往。
  季庭柯最后妥协,表明底线,是在矿场之上。
  他吸了一口罗敷的烟,猛憋在肺里:
  “季淮山,不会答应让你下井的。”
  三人提早一些时间出发,去煤一中附近的老商店淘了头灯、安全帽——
  头灯固定在安全帽正前方,恰好可以模拟矿工帽的形态: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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