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59章(2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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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诸邑定定看着她,言语笃定。
  鄂邑愣住。
  诸邑接着说:“广仲的心思并非今岁才起,也并非唯独对你。去岁好几次马球赛,不论场上还是场下,他都曾有意无意靠近我,大献殷勤。
  “顾虑他修成君之子的身份,最重要是见他并无越界之举,行事还算规矩,我虽不喜,却也未计较,不搭理便是了。”
  还有这等事?
  刘据嘴巴微张,眉宇蹙起,对广仲更厌恶了两分。
  诸邑继续:“数次之后,大约是我态度过于冷漠,他有些丧气,不再上前。
  “我本以为他会就此作罢,后来发现他去了你身边。你对他不似我一样冷脸,总会同他说上几句,温和交谈。”
  鄂邑袖中的拳头紧了紧,却还算镇定:“他经常同我们一起打马球,偶有交谈实属平常。”
  “确实平常。”诸邑点头,“你对他的态度虽不疏离,却也算不上亲热。因此我没有多想,也不曾插手多管闲事。后来他送了你几次礼物。”
  说到此,诸邑略有停顿。
  鄂邑言道:“确实如此,但不是赔礼,就是生辰礼,或是节庆贺礼。不仅我有,姐妹们都有。”
  “是都有。可我们都不曾佩戴过,唯有你佩戴。”
  鄂邑深吸一口气:“我瞧着喜欢便戴了。”
  诸邑目光扫过去,带了两分凌厉:“若是喜欢怎平日不见你戴,每次佩戴都是打马球、赴花宴、跑马踏青之时,且随行人群中必有广仲在。”
  若说此前鄂邑还算稳得住,那么这话属实让她心跳漏了半拍,面色倏变。
  卫长与刘据亦觉诧异。
  这些细节,他们全然没注意,唯有诸邑察觉到了。
  刘据惊讶道:“三姐那会儿便发现事情有异了吗?”
  诸邑摇头:“并不。我那会儿未曾在意,是出事后,又听闻广仲是因她杀人,仔细回忆才惊觉这许多不对,恍然发现原来事情一早便有端倪。”
  鄂邑身子晃了晃,她知道自己已然暴露,可她不能认,只好强撑着说:“不论打马球还是花宴踏青,都需出门,出门与日常穿戴自有不同。”
  许多女娘都是如此,出门比在家中打扮要精细。
  诸邑不反驳她,而是道:“好。这点咱们先不提,那醉马草呢?你与人提及醉马草当日,我也在。
  “你与那几个女郎对面而立,我在距你不远的左侧方,而广仲在你右侧方的树后与侍从说话。
  “以女郎的方位瞧不见广仲,但你的方位能瞧见,我亦能瞧见。而且我分明看到你言说醉马草之前朝树后看过一眼。你知道广仲在,并且你确定他能听到才开口。”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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