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4节(3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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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幸好他也没站多久,长乐很快来通报:“小公爷,夫人,夫人娘家父母来了。”
  承恩伯夫妇自打被谢钰明里暗里地敲打过几次,无事也不敢上门,今日谢府派人来请,俩人心知必有大事发生,一路惴惴不安地来了谢府。
  果然,一听到谢钰要和沈椿和离的消息,承恩伯直如晴天霹雳一般,倒是万氏微微错愕之后便迅速垂下眼,似乎在思量着什么。
  不过沈家这边地动山摇,谢国公和长公主亦是满面错愕,长公主都劝道:“这结亲结的是两姓之好,和离非同小可,你们还是再想想,切莫因一时赌气说出让彼此后悔终生的话。”
  她原来瞧沈椿总
  是不大顺眼,如今瞧这孩子越来越好了,怎么俩人反倒要和离了!
  承恩伯亦是道:“是啊是啊,三郎还是再考虑考虑。”
  他这岳丈当的像下属一般,他忽又扫了眼沈椿,暴喝道:“孽障,还不来跪下!”他指着沈椿便骂道:“定是你做了什么丢人现眼的事儿才惹得三郎不快,还不向他叩头请罪,保证今后三从四德,勤谨侍奉!”
  他一副要动手的架势,谢钰皱了皱眉,侧身拦住:“承恩伯误会了。”
  他神色淡淡,三言两语把责任全揽在自身:“自昭...自夫人嫁入谢家之后,一向勤谨自持夙兴夜寐,上能照料父母,下能侍奉夫君,无一不周全妥帖,是我公事繁忙,无心照料家里,以致夫妻二人疏离,我们二人和离,责任全在于我。”
  他眸子低垂,定定看着沈椿:“彩礼陪嫁,还有这些日子在谢家所用的金玉器物,夫人可如数带走,以全你我二人的夫妻之情。”
  长公主本来还想再劝,但听谢钰这话似乎大有深意,她便微微挑了下眉,没再做声了。
  谢钰都已经把责任大包大揽了,承恩伯也不好再说什么,更何况在谢钰跟前,也没他说话的份儿。
  他忍不住叹气:“这...哎,这...”
  任由他如何叹气,两边儿还是最终签下了和离书,承恩伯脸色难看至极,恳求谢钰:“今天是大年初一,传出儿女和离的事儿实在难听,三郎,咱们能不能先暂时瞒下此事,对外只说她是回娘家小住?”
  谢钰毫不犹豫地应下:“自然。”
  沈椿一直闷不吭声,直到两边商定,她才终于开了口:“我还有件事...”
  谢钰‘嚯’地搁下笔,那双素来沉静淡然的眸子竟直直地瞧向她:“何事?”
  他顿了顿,缓了缓身子,却一字一字定定道:“你只管说。”
  沈椿却看向长公主:“我想和母亲...殿下单独说。”
  谢钰淡色的双唇抿起,神色又淡了下来。
  长公主有些惊诧,先是看了谢钰一眼,才道:“好吧,你随我过来。”
  两人转进内堂说了几句,很快沈椿便出来,跟着承恩伯和万氏一道儿走了——只有谢钰没走,云淡风轻地一畔跪坐。
  他微微抬眼,看向长公主,似有话在唇边萦绕,可他就是冷冷淡淡地不开口。
  他分明是想问沈椿方才跟她说了什么,有没有提到他,长公主心里暗笑,却不惯他这毛病,故意捧起茶盏:“哎呦,我这茶水怎么都冷了。”
  谢钰看了母亲一眼,一手持着茶拂,一手托着茶碗,亲手为她冲了一碗茶汤。
  长公主含笑接过,又捶了捶腰:“今儿个腰也有些酸痛...”
  谢钰皱了下眉:“母亲。”
  长公主见他这般不经逗,微微哼了声:“罢了,不逗你了。”她露出一个玩味的表情:“你知道的,我每月总有那么几日腹痛难忍,阿椿记准了日子,每个月来帮我按摩穴位,还研制出了一种草药包贴在小腹上,可以治体寒之症,她刚才是在问我,以后每个月她还能不能过来。”
  谢钰一顿,轻轻道:“承恩伯府对她一向冷淡,她是想托庇于母亲。”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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