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9章(2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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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编瞎话太费心力了。
  很突然,有氤氲热气携裹沁人茶香荡散在容淖鼻息间。
  容淖轻嗅,应是一盅热茶递到她了面前。
  可取雨具的嘠珞,分明还未回来。
  容淖睁眼,接过茶盅,并不入口。只以审视的目光自下而上,划过鹰视狼顾,一派野性的年轻男子。
  又是他。
  策棱。
  嗔——还真来监视她了。
  上次在山亭,容淖已领教过策棱来去无影踪的本事。对他当下悄无声息现身修竹小榭并不意外,甚至颇有闲趣,倚廊平和问道,“你是什么属相?”
  容淖表现得太平静自然了,恍然似全不介怀上次山亭相见,两人曾不欢而散。
  策棱心中稍定,虽觉容淖询问生肖莫名其妙,还是认真作答,“属鼠。”
  “哦。”容淖了然模样,点点头,“难怪!”
  策棱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,犹带几分局促,追问,“难怪什么?”
  “难怪这般无孔不入。”容淖阴阳怪气,翻脸比翻书还快,劈手把茶盅掷上石桌,茶水撒了一地,沉声怒叱,“轻车都尉,看来你是当真不知何为君臣尺度!”
  “……”策棱盯着沾湿的靴尖,后知后觉悟到,这姑娘的性子从小到大就没变过,活脱脱一个小记仇精。
  “五公主的话我都听见了,舜安颜那事,是我误会你了。”策棱头疼拧眉,干巴巴解释,“而且,我在此处,不是为监视你的。”
  “我与外男清白与否,用不着你来评判。”容淖斜乜而视,冷笑道,“还有,你这满袖青味,分明是在竹林中藏身许久才沾染上的,还敢说不是监视!”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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