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章(1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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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霍春生又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,看得阿怜饭都快咽不下时,他才又开口了,“不太像。”
  阿怜咽了咽口水,硬着头皮又问,“哪里不像?”
  霍春生还在慢悠悠地嚼,吞了才说,“你太漂亮了。”
  “!”阿怜感觉肚里的饭都硬住了,还没想到该怎么接这话,霍春生又开口道,“你读过书,识字,而且手很细。”
  霍春生扭头盯着他,眼珠子极黑,“你不是普通人。”
  不是询问,而是陈述,屋里气氛一下子冷下来,阿怜捏了捏手,低着头,盯着碗里的青菜,后背有一丝凉意。
  他好一会儿才开口说,“我是……我之前是给大户人家的少爷做陪读的,所以识字,也没做过什么粗活,后来那家出事了,我才阴差阳错流落到这。”
  霍春生吃了一口青菜,嚼得脆响,声音在安静的屋里显得格外清晰,阿怜等了他好一会儿没说话,鼓起勇气抬眼偷偷看他,却发现他正盯着自己。
  “你紧张什么?”这话像质问似的,逼得阿怜嘴硬,“我没有。”
  霍春生又吃了一口青菜,“你家人呢?”
  有风吹进屋里,冷得刺人,阿怜垂着睫毛,油灯的光在他脸上跳动,他摇摇头,说,“没了。”
  霍春生便不问了。
  一入夜,山里就静得可怕,霍春生领着阿怜回他睡觉的那间屋子,把唯一一盏油灯留给了他。
  “要有什么事你就叫我。”霍春生指指来时他坐过的那间屋子,“睡了。”
  霍春生转头就出去了,阿怜忙举起灯要送,一瘸一拐地追到门口,人家已经进屋关上了门,他于是悻悻地缩回来,扣上了门。
  灯光昏黄,油灯只够照亮床前这一小片地方,阿怜就着灯光脱下皮袄放到枕边,掀开被子爬上床。
  一躺上去,竹床就吱呀响,翻身也响,声音让人心紧,阿怜也不敢再乱动了,扯过被子盖到身上。
  有风从不知道哪个缝隙里钻进来,灯火摇动,屋里桌凳杂物的影子也摇动起来,映在墙上如鬼魅乱舞,吱呀一声,阿怜扭头吹了灯,屋里瞬间黑了下去。
  黎明之际,山间弥漫起湿冷的雾气,在林间缓缓流动,有鸟雀落到院子篱笆上,左看右看,抖着翅膀散去羽毛上的水气。
  门开了,惊起篱笆上的鸟雀,霍春生打着哈欠从屋里出来,带上门去厨房烧水洗漱。
  后院一面靠着山壁,有一注水从壁上流下来,经竹管引流到厨房后门外的一口大缸里,日常用水都从这里来,多余的水会流进阶下的石渠,绕过屋边往山下流去。
  到后院打水时,阿怜的房门还紧闭着,想他估计累了想多睡会儿吧,霍春生就没去叫他。
  早饭做包子,面是前一晚就揉好了醒发的,馅料现调,有什么就做什么,用了地里剩的白菜和熏制的腊肉,都切碎了搅在一起,霍春生动作麻利,一会儿的功夫就包了二十多个,摆了满满一蒸屉。
  添上柴,霍春生又带上短刀到林子里转了一圈,从陷阱里拎回来两只野兔子,回来时香味飘了满院,蒸屉正腾腾冒着热气,夹出一个包子掰开,烫烫的咬上一口,咸淡正好。
  一看后院,屋子依旧关着门,霍春生叫了他好几声,里面都没有动静。
  又去敲门,还是没反应,霍春生直觉不太对,推门不开,应该是从里面闩上了,他绕到后面窗边,才发现窗纸不知道什么时候破了一个大洞,正对着床呼呼地往屋里灌风。
  “喂,醒醒!”
  床上的人背对窗侧卧着,缩在被子里看不见脸,霍春生拍窗户叫他,他也不搭理,一动不动的。
  “喂!”霍春生忙绕回门口,一脚踹开了木门。
  嘭地一声巨响,木门被他踹烂了半个框,歪倒下去,床上阿怜微微动了一下,霍春生冲过去扒开被子,“阿怜?”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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