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5章(1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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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但苏日安还是很期待见到他。
  他跟管家打了声招呼,便直奔二楼书房而去。苏日安对二楼的书房已经很熟悉了。傅瑞延的书房是整个二楼采光最好的地方,且视野开阔,站在窗前可以看到楼下小花园里茂盛的绿植和鲜妍的花丛。
  苏日安很喜欢那里,因为傅瑞延时常不着家,书房几乎成了苏日安的私人底盘,他专门购置了一张懒人沙发放在里面,平常没事干的时候总会躺在里面看书休息。
  他踩着楼梯快步上到二楼。傅瑞延正在和贺临聊天,屋门没有关紧,零散的话音飘了出来。
  彼时,贺临正处在被父母胁迫相亲的阶段,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有不同家世,不同性格的女孩被介绍过来。但贺临本身是一个无拘无束、不拘小节的人,对于婚姻一事百般头疼,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彻底杜绝。
  傅瑞延一般不会干涉他什么,但那天不知道是不是发表了与贺临相悖的意见,引发了贺临的不满,苏日安走到门前,刚要敲门,就听到对方说:
  “敢情你如今倒是婚姻美满,也不知道当初是谁,因为一夜情跟人结婚。”
  傅瑞延似乎沉默了,苏日安没能很快听到回声,不过没多久,傅瑞延便提醒他,让他不要过多废话。
  贺临不是一个收敛的人,继续调侃他说:“那不然还是因为什么?”
  傅瑞延静了静,几秒后回答:“难道我不该负责吗?”
  苏日安还维持着即将敲门的动作,迟迟没有下手。
  他说不清自己当时是什么感受,只觉得有种被击中的缓慢而又清晰的钝痛,以及并不在意料之外的冲击。
  就像是一头笨拙的北极熊,在苍茫的原野上寻找最后一处冰川,尽管早已知道希望渺茫,但当看到冰川消融的那一刻,还是忍不住悲伤起来。
  但他没有出声,很快地收拾好了自己的心情,下楼时甚至还算贴心地放慢了脚步。
  那天后面的事他就记不太清楚了,只记得快晚饭的时候,傅瑞延终于和贺临从楼上下来。
  傅瑞延应该是早就知道他回来了,所以在楼下客厅见到他时并没有过多惊讶,只是在贺临热情跟他攀谈时,有些扫兴地提醒他,以后不要在书房吃东西。
  那之后,苏日安再没进过傅瑞延的书房。
  苏日安忽然有了种很心酸的感受,一直忍耐着,直到将脸埋在傅瑞延肩膀上时,才忍不住哭了出来。
  傅瑞延的手掌很大,覆盖在苏日安的胸口,掌心抵着红肿的部位,能感受到苏日安错乱的心跳。
  他好像也没料到苏日安会突然这样,停住动作,略显忙乱地抚了抚苏日安柔滑的腰,又拍了拍苏日安的脊背。
  他对苏日安说:“对不起,别哭了,我轻一些就是了。”
  第14章 是因为我吗
  苏日安醒来的时候,身边已经没有了傅瑞延的影子。窗帘紧密地拉着,屋内温度维持在一个合适的范围内,苏日安在昏暗的环境里眨了眨眼,觉得眼皮很重,眼睛也很干。
  他摸来手机看了一眼,七点的每日闹钟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关上了,显示的时间已经过了九点。而就在一个小时前,程乔还给他拨了电话,但他竟都没有听见。
  他强撑着起身,慢吞吞地挪到床边,要下床时才察觉到身上的异样感。
  身体泛着久违的、像是被碾过一样的疼痛。这种感觉让他想起最开始学习跳舞的那段时间,每次练完基本功,第二天腿都会不自觉地打颤。
  苏日安强忍着不适挪去浴室,简单冲了个热水澡,出来后回了程乔的电话,只说自己身体有些不舒服,然后很快地收拾好,匆匆赶去了工作室。
  仿佛提醒一般,从昨夜开始所发生的一切都跟三年前的事重合了起来。尤其是在中午吃饭时,杨润发现苏日安脸色不好,拿来额温枪帮他量体温,显示发烧到三十九度六的时候,苏日安才感觉到了强烈的不安。
  他婉拒了杨润送他去医院的好意,从办公室的抽屉里翻出一片退烧药,就着温水吞了下去,然后双手捧着杯子窝在自己的位置上,安静地发呆。
  杨润仍旧有些担心,问他:“没事吧,怎么好好的发烧了?”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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