火烧忘忧阁(4 / 7)

投票推荐 加入书签 留言反馈

  “我们不一样,你是皇帝,我是贱民,怎会一样?”她始终背对着他,低低笑着肩膀微微耸动:“你要的东西一个月后派人来拿,现在,滚吧,莫要让我再见到,否则,便是死我也不会给解药。”
  “你敢!”他怒。
  她大笑:“敢不敢你可以试试,只是,你那心肝宝贝禁不禁得起?”
  他再次被激怒,直到拂袖而去都未看她的脸。
  他以为,很快她会明白,她死了老婆,死了孩子,师兄几乎死绝,师傅不知所踪,暧昧不清的那个男人自身难保,自己又没了武功,让她冷静冷静会明白,这个世上只有他值得她全心全意、全副心思、所有感情、完完全全对待,而后不离不弃!
  所以,他以为她难过一阵也就好了,一个月后,等她交出解药,再安慰安抚还来得及,这么多年,他们也不是第一次争吵,每次,不都是以她的退让为结束?!所以,这次也一样,他总有办法让她服软的,至于她对莫小蝶莫名其妙的敌意,他也总有办法化解的。
  他们还年轻,一切才刚刚开始,她会想通,而他,会待她很好很好很好!
  他甚至开始为他们的未来做打算,盘算着给她怎样一个新身份比较适合,他不怕天下人笑他断袖、笑他养佞臣,可他得给她一个堂堂正正的身份,不能委屈了她。
  离开忘忧阁后,他狠狠扫了眼殊童,在殊童满脸流汗腿软下跪时,他说,好好看住这里,一举一动都要汇报,若再有意外你就找个地方把自己埋了吧,还有,膳食衣物一定要充足,再不能怠慢,听懂没?
  殊童边流汗边磕头边惶恐地回答,奴知道,奴知道。
  第三日,花生在忘忧阁花园里挖了个坑将小眠母子下葬,盖好土树好碑,昏昏沉沉中吐了几口血倒在坟边。
  此后的日子仿佛又回归原来,只是,忘忧阁里只剩下花生,翻土种花浇水,再没有人为她割腕流血心痛,除了吃饭睡觉种花,便是靠在坟边发呆,一日复一日。
  离坟不远,在某日醒来尽然见到一片绿油油,嫩嫩的叶子随风轻摆,愣了好一阵,她才想起,那日在这里吐了几口血。
  原来,开谢花需要心头血才能生根发芽,而占明月一种就是十多年啊,要多少口心头血?难怪文帝走了没多久她也走了,她曾经以为她是自杀,却原来,那是血尽灯枯。
  要怎样深的情、浓的恨才能支撑十多年?!
  ********************
  四月初五,清明,春暖花开阳光灿烂,皇帝带一众大臣嫔妃去太庙祭祀,皇宫很安静。
  明天便是交解药的最后期限,坟边的花开的正艳。
  忘忧阁里,花生问内侍要来些纸钱香烛祭拜,全没发现身后出现的一抹白色,广袖宽袍玉树临风,直到那人轻咳几声她才转头看了眼,无痕大惊:“你怎么把自己搞成个鬼!”
  花生继续淡定地磕头,起身,转身:“无痕,你他妈才是鬼。”
  无痕拂了拂广袖,姿态傲娇:“你见过如此潇洒不凡的鬼?”
  她耸耸肩膀,过分苍白的脸上一双眼睛显得特别大,大却无神:“既不是鬼,此时出现作何?”
  无痕上下打量她良久,皱眉:“花小生,你被人虐待?”上次见她时还是个明媚的少年,哭哭笑笑敢爱敢恨,虽然有些二百五,却不失可爱,才多久不见,怎么像换了个人似的,苍白消瘦到极致,了无生气。
  花生无所谓地耸耸肩:“死了两个老婆两个儿子,我这扫把星还应该白白胖胖?”
  “老婆、儿子?你有那功能?”他嗤笑。
  花生静默不语,半响后,幽幽问道:“你来是为了什么?”
  “我...”男子随手接住一瓣飘飞的桃花把玩:“我想你了啊,要不是小皇帝看的紧,早来了,今天好不容易溜进来,人家可是冒着杀头的风险。”
  “是吗?”
  “当然。”
  “可是,无痕啊,你,到底是何人?” ↑返回顶部↑

章节目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