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7、第二十七章(2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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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张屏再问柳桐倚:“这位伉监察与曲泉石案有何关系?”
  柳桐倚道:“此人曾任九江察院监察使。芹墉兄,我们边走边说。”
  张屏便引着柳桐倚往县衙后院的停验之所去,一路听柳桐倚简述他来此的缘故。
  “前日,伉监察的长子找到邓大人报案,曰其父失踪了。张兄应该知道,我们大理寺一般不接报案。”
  按本朝律法,大理寺一般只审理从其他衙门提调的案件。凡与在任官员有重大关联的案件,也统归大理寺查审,但亦须经过调档取证,并有吏部、刑部核准或朝廷的特别批文,方可受理。寻常人等不得自行前往大理寺报案。
  “伉监察的长子托了一位熟人求见邓大人。”
  那位熟人约邓绪出来吃酒,待邓绪到了,伉监察的长子突然从屏风后扑出来,求邓大人救救他失踪的老父。
  “邓大人曰,如此乃越权上告,私约报官更是有违律法,大理寺不能受理。请他先报与地方衙门,待核审的确当归大理寺查,大理寺才能接案。”
  伉监察的长子哭道,家严或已逢不幸,某方才不惜万死,相求大人。并取出一封信。
  “原来这位伉监察,多年前就辞官归乡,一直住在秦州。其长子原为云中府通判,将迁调陇南,正忙于整理箱笼时,忽接到其父来信,信的内容十分蹊跷。”
  信只有一张纸,两行字――
  为父已独往京城,汝速也跟来。
  “其实伉监察一直与次子同住。张兄可知那次子是谁?”
  张屏摇头。
  柳桐倚道:“冯府尹和王侍郎在查的那位十几年前亡于火难的蔡副使,伉监察的次子是他的女婿。”
  张屏神色一凝。
  柳桐倚继续道:“伉通判甚是疑惑,为什么父亲前往京城未让弟弟陪同,却写信令他跟随。他正要派人去家中询问,忽有一名从秦州的家仆前来,询问伉监察是否在此。伉通判大骇,家仆道,伉监察突然有一天不见了,只给二爷留了一张字条为父去汝兄处,不日将归,勿念。家里急翻了天,立刻派人赶来问问老爷子到了没。”
  伉通判比照两张字条,懵了。
  伉监察平日不苟言笑,教子严厉,所以,应不是一时心血来潮想散心解闷逗逗儿子。
  伉通判猜测老爷子可能是被绑票了。
  但两张字条都的确是伉监察的真迹,且运笔稳健。老爷子是如何在被绑之际从容写出这两张字条,并且将其中一张寄出?
  究竟是老爷子临危不乱,绑匪另有企图,还是别有隐情?
  虽有疑惑,有忐忑,伉通判仍是毅然地立刻动身赶来京城。
  “伉通判到了京城后,伉家京城宅院的家仆却说,伉监察确实回来了。”
  众仆从都说,当时伉监察是坐着一辆朴素的小马车回来的,从赶车人的衣服和马车的样式上看不出来历。
  众仆从都以为,这马车与车上的仆役都是秦州那边家里的。
  伉监察一个人进了宅中,吃了一杯茶,让管事的拿过账本来看了看,道,这次进京急促,未让下人预先预备,就不歇在家里了,另去朋友府上住。只吩咐好生打扫宅院,过几天大爷也会过来。又让管事的转话,让大爷在这里等着他。而后便又登车离去了。
  有仆从觉得奇怪,暗暗跟随伉监察的马车,发现马车往淳和行馆去了。
  众仆从十分激动,觉得老爷可能是要起复了。
  伉通判听罢一肚子疑惑,在宅中住了两日,各处打探父亲消息,然从伉监察的旧友到淳和行馆看门的,都表示这段时间从未见过伉监察。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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